,手里拿着秦斩给的汤药包,心里盘算着明天一早就要把药煎给娘喝。
他抬头看向秦斩,见将军正蹲在渠槽边,用手调整着木板的角度,让水流得更顺些。
火光落在将军的脸上,他的眉头是舒展的,不像白天在田埂上时那样紧蹙着。
“将军,您说这渠能通到俺们村吗?”
二柱忍不住问。
秦斩回头看他,点了点头:“能。
这渠叫庐江渠,不仅要通到你们村,还要通到庐江郡的每个村落,让每块田都能喝到水。”
二柱笑了,露出两排白牙。
他站起身,拿起身边的铁锹,走到渠槽的尽头,开始往下挖——他想帮着把渠挖得再长点,早点通到村里,让娘也能看看这甜水。
张阿伯坐在篝火旁,看着二柱的背影,又看了看流淌的渠水,慢慢从怀里掏出那个裂了口的陶碗。
他把碗放在渠槽边,让水流进碗里,直到碗满了,才小心翼翼地端起来,对着篝火看——碗里的水映着火光,像盛着一捧星星。
“俺们庐江郡,有救了。”
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哽咽,却满是希望。
秦斩站在渠边,看着眼前的篝火,听着水流的声响,还有百姓们低声的谈笑声,心里突然有了个念头。
他打开系统,在“民生规划”
里找到了“庐江郡水利图”
,开始在上面勾勒——除了眼前的庐江渠,还要挖几条支流,通到西边的村落;还要在暗河的源头修个蓄水池,万一再旱,也能存些水。
光幕上的线条越来越密,像一张网,把庐江郡的每一块田都罩了进去。
秦斩看着这张图,仿佛已经看到了几个月后的景象——稻田里长满了绿油油的稻秆,风吹过的时候,稻浪翻滚,像一片绿色的海;百姓们在田里劳作,脸上带着笑,再也不用为水愁。
风还是热的,但吹在脸上已经没了之前的燥意。
秦斩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带着水的清润,还有泥土的腥气——那是生机的味道。
他知道,庐江郡的旱情还没完全过去,但只要这渠水接着流,只要百姓们还愿意跟着干,就没有渡不过去的难关。
篝火旁,二柱还在挖渠,铁锹碰撞土块的声响在夜里传开,和水流声混在一起,成了庐江郡最动听的歌。
张阿伯端着满碗的水,慢慢喝着,每一口都甜到了心里。
秦斩看着这一切,悄悄关掉了系统的光幕。
有些东西,比系统的提示更重要——是百姓眼里的光,是手里的铁锹,是这流淌的渠水,还有心里那份不肯放弃的希望。
庐江渠的水,还在流着,朝着远方,朝着有稻田的地方,也朝着有希望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