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你倒先泄劲了!
去年没挖着水,是俺们没找对地方,今年有将军在,说不定就成了!”
二柱没接铁锹,头埋在膝盖里,声音闷闷的:“成了又咋样?俺娘昨天咳了一夜,家里连点草药都没有,就算有水,俺娘也等不到秋收了……”
秦斩正好挖完一个探坑,听见这话,停下了手里的活。
他走过去,蹲在二柱身边,没提挖渠的事,只问:“你娘咳了多久?有没有烧?”
二柱愣了愣,抬头看他,眼眶是红的:“快半个月了,一开始只是咳,昨天开始烧,脸烧得通红,喝了点米汤都吐了。”
“赵武。”
秦斩回头喊了一声,“你去营里把我的药箱拿来,里面有治风寒的汤药,带两包过来。”
赵武愣了下,立刻应声:“是!”
转身就往营地方向跑,脚步比来时快了不少。
二柱看着秦斩,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只是慢慢抬起头,把地上的铁锹捡了起来,攥得紧紧的,指节都泛了白。
太阳往西边斜的时候,探坑已经挖了十几个。
最东边的那个探坑刚挖了不到五尺,铁锹突然“噗”
的一声陷了进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轻松。
挖这个坑的是张阿伯,他年纪大了,力气本就不足,这一下没收住力,差点栽进坑里。
“阿伯!”
二柱眼快,一把扶住他。
张阿伯却没顾上站稳,伸手往坑里摸了摸——指尖刚碰到坑底的土,就猛地缩了回来,眼睛瞪得老大,声音都抖了:“湿……湿的!
坑底的土是湿的!”
众人都围了过来。
秦斩走过去,弯腰往坑里看,坑底的土果然泛着潮气,用铁锹挖了一勺,土块里甚至能挤出点水珠来。
他心里松了口气,眼前的光幕又跳了出来,这次的提示更明确:“距暗河仅三尺,继续深挖即可见水。”
“加把劲!
再挖三尺!”
秦斩喊道。
士兵和百姓的劲一下子又提了上来。
二柱抢过张阿伯的铁锹,往坑里挖得飞快,土块顺着坑壁往下掉,溅在他脸上也不在意。
张阿伯在旁边递水,谁渴了就递过陶碗,碗里的水是早上带来的,已经温了,却没人嫌,一口灌下去,又接着挖。
夕阳把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落在渠沟上,像一道道黑色的线。
就在最后一锹土被挖出来的时候,坑里突然传来“咕噜”
一声,紧接着,一股细流从坑底的石缝里渗了出来,顺着坑壁往下淌,在坑底积成了一汪小小的水洼。
“水!
是水!”
赵武喊了一声,声音都变了调。
张阿伯第一个扑过去,也不管坑底的土脏,双手掬起一捧水,凑到嘴边。
水刚沾到嘴唇,他就忍不住眯起了眼,紧接着,一大口咽了下去,眼泪突然就顺着皱纹往下淌,一滴一滴砸在水里,溅起小小的水花。
“甜的……是甜水!”
他哽咽着,又掬起一捧,递给身边的二柱,“二柱,你尝尝,是甜的!”
二柱接过水,喝了一口,眼睛也红了。
这水不似井水那般凉,带着点土的温,甜丝丝的,滑过喉咙时,像是把心里的燥气都浇灭了。
他想起昨天娘咳得撕心裂肺的模样,突然觉得,这水挖出来了,娘的病说不定也能好。
百姓们都围过来,有的用手掬着喝,有的用陶碗接,连士兵们都忘了规矩,跟着凑过去尝——他们守在庐江郡一个月,喝的都是存下的雨水,早就带着股土腥味,哪尝过这么清甜的水。
秦斩站在坑边,看着眼前的景象,眼前的光幕又亮了。
这次是系统的提示:“触‘引水利民’事件,庐江郡百姓好感度+15,民生积分+8oo,解锁‘简易渠槽搭建’模板。”
他抬手关掉光幕,看向赵武:“通知营里,把备用的木板和麻绳运过来,按系统给的模板搭渠槽,把水引到田里去。”
“是!”
赵武应声就跑,这次的脚步比任何时候都轻快。
张阿伯走到秦斩身边,手里还捧着半碗水,递到他面前:“将军,您也尝尝。
这水是您找来的,您该先喝。”
秦斩接过陶碗,喝了一口。
水确实甜,带着点地下暗河特有的清润,顺着喉咙往下,一路凉到心口。
他看着远处的稻田,又看了看身边忙碌的百姓和士兵,突然觉得,这两个月的旱情,这一下午的辛苦,都值了。
夜幕降临时,渠槽已经搭了半里地。
木板拼成的槽子顺着之前划的路线铺过去,水顺着槽子往下流,“哗啦啦”
的声响在夜里格外清楚。
百姓们没走,都守在渠槽边,有的拿着锄头,想帮着再挖长点;有的抱着柴火,在渠边点起了篝火,火光映着每个人的脸,都是笑着的。
二柱坐在篝火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