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打饭师傅给盛一碗菜,还就不上一个干粮,菜就吃完了,后面只能拿干粮沾汤吃。
冯燕子嫌弃的噘噘嘴,倒垂着还滴着水的脑袋,指挥冯晓鹤道:“晓鹤,你一会去给我拿两个地瓜,把皮削了我带单位吃就行。”
“啊?姐,不蒸熟了你吃了又该胃疼了,你忘了你之前疼的满床打滚的时候了?”
冯晓鹤再过一个月就满十八岁了。
半大小伙子正是抽条的时候,整个人又高又瘦,看上去有些愣愣的。
“我让你整你就整,怕啥的我又不是像以前似的天天吃,快去,一会儿我上班该迟到了。”
冯母和冯晓鹤听冯燕子这么说,便不再多话。
一早上兵荒马乱过后,冯燕子终于收拾利索自己,把半干的头发扎起来,拿着冯晓鹤给她装的生地瓜就要出门去上班。
走到门口的时候,冯燕子对正在擦厨房的冯晓鹤说道:“晓鹤,一会儿……”
一句话还没说完,手中拎着的网兜拎手忽然断了。
装着生地瓜的铝制饭盒直直掉在地上,咣当一声吓得拿着抹布的冯晓鹤一个激灵。
他看着同样错愕站在那里的冯晓燕,脱口而出道:“姐,你今天是咋的?要不行你看看黄历吧,今天是不是不宜出门啊?”
不宜出门。
四个字像铁锤一样重重砸在冯燕子的心上。
她想起昨天柴玉冰多次跟她提起,让她今天一定要请假,甚至后面,柴玉冰还说,当她求自己了……
冯燕子直愣愣的站在那里,像是连呼吸都要忘记一般。
“姐?姐?你没事吧?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然我去你单位给你请个假,然后带你上卫生所去看看吧。”
一阵风从走廊吹过,激得头发还微微滴水的冯晓燕一个哆嗦。
她长长吸了一口气,手指一松,断掉拎绳的网兜轻飘飘的垂落到地上。
“晓鹤,去给姐请个假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