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段时日阿辞太黏着他了,让他都忘记了,自己不是江映客
让他都忘了他总会有清醒的那一天
明明早晨他们还互相抱着依偎,可他现在却已经将他从江映客的角色里脱离了
他就那样看着他团出雪人,然后又去找东西当它的眼睛
团出了一个大雪人后,他似个孩子一般扑上去抱着
“三郎快来!趁着我爹没发现,我们把爆竹藏进去!等我爹回来你负责点燃,我负责把他带过来!”
他的笑声似得意的少年
孟西洲却发现了不对劲
他大踏步上前将他扯过来“阿辞!你怎么了?”
楚清辞眼中失神一瞬,然后染上了疑惑“摄政王,你怎么了?”
“你刚刚...为何说那些话....”好似一个稚气的孩童一般
楚清辞愈发疑惑了“我刚刚...并未说话”
孟西洲盯着他,可他好似不记得刚刚发生的事了,他只得作罢
“无事,我...本王听错了”
晚膳之时,孟西洲食之无味,脑海一直想着刚刚的事,楚清辞倒是自顾自吃着,想来今日的膳食是合他胃口的
吃着吃着,楚清辞突然问“阿俞,九皇子今日怎不来?”
“什么?”孟西洲眉头紧锁
楚清辞一愣,随即疑惑道“摄政王,你...是在与我说话吗?”
这下孟西洲能确认不是自己听错,而是他的问题了
“阿昭!即刻请大夫来!”
“是!”
楚清辞以为是他生病了,结果大夫是给他请的
“我?我没生病”他摆手
“老夫替你把把脉,不用担心,只是诊脉”
孟西洲一直盯着他,他无法,只能伸出了手
诊脉的结果他不得而知,老大夫诊完便出去了,没给他留下只言片语
“如何了?”
“让他好好过好以后的日子吧,棺椁....可以备好了...”
“你说什么!”
“少年心气是不可再生之物,他虽现已非少年,但抑气入体已有多年,如同死气沉沉的浮木,老夫不知他为何所困,可他郁入肺腑,五脏六腑皆虚弱至极,已无挽回之法,便是这身子骨,亦败坏了,暗伤旧疾将他身子骨都脱垮了,若非底子好,他早已死了!”
“可有何办法?”
“没有”老大夫摇头
孟西洲只觉得心口很闷很闷“有没有什么办法延长他的寿命?哪怕一年半载…”
老大夫陷入沉思
……
房门半个时辰才打开,孟西洲回到房中找楚清辞
“摄政王,楚公子在外头玩雪”
孟西洲调转步伐
楚清辞正蹲在院中团雪,阿昭在一旁守着
孟西洲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玩
楚清辞将雪团起来,团的高高的,还压实了,然后将中间挖空
戴着手衣很不方便,他悄悄取下,然后将手伸向雪堆
“楚公子”阿昭的声音响起
还未碰到雪的手顿住
“当心着凉”
楚清辞抬头看向身上落满了雪的阿昭,刚想说些什么,目光却被一旁的人吸引
孟西洲与他对视,他眼眸亮晶晶的,高兴地朝他扑来
“阿映!”
孟西洲愣了愣,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扑倒在雪中,他下意识将他护住
“阿映!你何时来的?可等了很久?”
孟西洲在他额头落下一吻“怎这般凉?明日再来堆雪,我带你回屋暖暖”
“好!”他轻笑,将头拱进他外氅
心中的不安和失落被填满,他看着他撒娇的模样,心中皆是欢喜
那就让他继续在他的双眼里扮演江映客吧…
楚清辞将冷冰冰的手伸进他腹部取暖,孟西洲瑟缩了一下
“冷吗?”
他点头“嗯,冷,你该回去好好暖暖,当心感染风寒”
“好~”
阿昭站在雪地看着两人依偎着渐渐远去
他知道,楚公子又病了,而他,则需要继续扮演摄政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