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楚清辞睡着,孟西洲才抽离手起身去洗漱
他一离开楚清辞便惊醒了“阿映!别走!”
“阿映!”楚清辞赤脚踩在地上“阿映!,不要丢下我....”
他开门踏出房间
“公子”孟西洲的人上前将他拦下
“阿映呢?他在哪?”他往楼下张望
“公子,你该回去休息”
楚清辞摇头,轻轻推开他阻拦的手
脚很冰凉,他似感觉不到一般,依旧在往前
孟西洲的人不敢碰到他,他比豆腐还脆弱,若他有点什么,摄政王不会放过他们
客栈一楼用膳的人好奇打量着楚清辞,孟西洲的人持剑上前,眸中都是凶狠,将众人打量的视线逼退
楚清辞跌跌撞撞出了客栈
“阿映,等等!等等我!”
“公子!不要再追了,江公子不在这”
楚清辞扶墙喘息着“他在...你瞧...他在那儿...”
“楚公子,你好好看看,那儿什么都没有”
“不会的...不会的...就是我的阿映...”他望着前方那道身影“阿映乖...回来...不要走....回来....回来...”他伸出手试图抓住他,可他依旧自顾自往前走着,越走越快,离他越来越远
“不要走!”他踏步去追
“楚公子!”
他走出了客栈,赤着脚去追逐那道身影
“公子!当心!”
马车疾驰而来,阿昭赶忙上前将他拉回
楚清辞直接倒在他怀中,他竭力伸手想拉住那抹身影,可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远去
有滴滴血迹从唇角滑落,就似断了线的珠子
孟西洲连衣袍都没穿好就追了出来
“王爷!”阿昭赶紧将人抱给他“属下去找大夫”
孟西洲横抱着人大步踏进客栈,有人投来视线,却又很快移开
楚清辞很瘦,很轻,抱在怀中只余了骨骼感
“楚清辞,楚清辞!”他晃了晃他的手
楚清辞没有反应,眼神失神地望着前方
孟西洲打开门,将他放在床上裹好被子,他身上太冷了,冷到了极点
“孟西洲....”他哀求地看着他“你们不会伤害他的,对吗?”
孟西洲点头“不会,本王一言九鼎”
“那为什么....”血迹从口中滑落,滴落在被子上“他说他要走了....”
“楚清辞!”孟西洲拿帕子将血擦掉,帕子很快染红,可还是有血不断流出,他瞳孔一缩
想到什么,他掏出怀中的药瓶倒了几粒药出来
“楚清辞,把它吃了,本王让你见见江映客”
楚清辞点头“好,我吃”
他启唇,孟西洲将药一粒粒喂下
大夫来时,楚清辞已经睡着了
“他这身体算是熬到头了,如一个破开的窟窿,怎会将身体伤成这般?若再折腾下去,只怕是油尽灯枯了,且他郁积成灾,堵在了心口多年,心病难医,除非郁散,否则,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孟西洲抿了抿唇“知道了,阿昭,送大夫离开”
“是”
不过还在秋季,他们已经烧上了银炭,楚清辞身体不回暖,冰冷到极点,厚实的被子盖着亦冻得瑟瑟发抖
可即便烧着银炭,他身上依旧很冷
他唤人打了水来替他擦洗手脚,水温偏高,他的手脚总算暖了些
他还摸了摸他断指的位置,他的手执棋时很好看,现在却残缺了
初见时风清月明般的人儿,现在却成了这幅鬼样子
他知道他和席盛行是罪魁祸首,可谁让他偏偏是仇人的儿子
“阿映.....好冷....”他的声音满是哭腔和委屈
孟西洲看着他,他睡得并不安稳,可以说,这些时日以来,他没有一刻安稳过,饭也吃不下,本被江映客养得有些肉的脸此刻又变尖了,身上那恬静温柔的气息也只余下了病殃殃
他的唇色很苍白,不见一点血色,就似病入膏肓之际的人,他的脸色也很苍白,本就生得白,如今一病,更是白得如白纸,虚弱到好似随时都会消散
他起身走到案桌提笔写信,再将信交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