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体。
“醒过来!”我喝道,“你要是死在这儿,明天镇魂司谁去查北街那桩无头案?腊肉摊老王还等着你给他孙子讨公道!”
茧子晃了晃。
一丝微弱的声音从里面传出:“……你说过,当铺不管闲事。”
我冷笑:“我现在改主意了。”
话音未落,算盘突然自行拨动,一颗珠子跃出,悬浮于我肩侧,微微发烫。
我知道它在提醒什么。
这茧不能久留。因果丝一旦彻底扎根,赵无锋就会变成下一个傀儡,甚至可能反噬线团,引爆整条因果脉。
我退后两步,深吸一口气,抬手敲了三下柜台。
咚、咚、咚。
节奏平稳,一如每日清晨司徒明叫我起床。
算盘应声而动,其余算珠接连跃起,在空中排成北斗之形,遥遥锁定茧体。我并指一引,七颗珠子齐齐射出,钉入茧面七个方位。
瞬间,茧内传来一声凄厉嘶吼。
赵无锋的身体剧烈抽搐,蓝血喷溅而出,在空中划出七道弧线,竟被算珠吸收,化作缕缕青烟。茧体开始龟裂,丝丝黑气溢出,却被算珠封锁,不得扩散。
我盯着那裂缝。
只要再撑片刻,就能逼出寄生之物。
可就在这时,怀中的血线再度跳动。
它不再缓慢攀爬,而是猛地绷直,像被人从另一端狠狠一拽!
我猝然回头。
门外,月光斜照,地上本该是一片狼藉的门板碎屑,此刻却干干净净,仿佛从未被撞破过。而在那空寂街道中央,站着一个小女孩。
她穿着素裙,赤着脚,手里捧着一碗粥,正一步步朝当铺走来。
碗沿上,缠着一根血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