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你不过是天道轮盘上的一颗子,走一步,算一步,逃不出命格,也改不了因果。”
我没理他。
只是将归墟剑横在胸前,左手抚过剑脊,指尖划过一道旧痕——那是三年前师父失踪那晚,我在梦里斩出来的。
雾气开始流动,朝着我缓缓推进。苏红袖的身影在其中若隐若现,九尾未展,却已有压迫如山。
我站着没动,右手缓缓收紧。
剑柄温热,像是有人刚刚松手,把它交到我手里。
雾距我还有三十步。
二十步。
十步。
我能看清她裙摆上的花纹了,是某种古老的符咒,随步伐闪烁。她的手抬了起来,似乎要摘下颈间玉坠。
我也抬起了手。
不是去拔剑,而是摸向怀里——那里还剩一点桃酥的碎末,沾在油纸角落。我捻了一撮,放在舌尖。
干涩,微甜,带着陈年的油哈味。
我慢慢嚼了嚼。
咽下去的那一刻,归墟剑鞘上的“因果律”三字,突然由金转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