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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落定后,地面现出一双脚印——布鞋底,前宽后窄,右脚外侧磨得厉害。我认得这双鞋,师父三年前还在穿。每次他偷溜进后院喝酒,都会留下这么个印子,还非说是“天机踏痕”。
我盯着那脚印,嗓子发紧。
原来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回来。
我盘膝坐下,背靠着石壁,归墟剑横在腿上。剑纹已完全嵌入掌心,胎记变成一道完整的古剑轮廓,隐隐发烫。体力几乎耗尽,眼皮重得像挂了秤砣,可脑子却清醒得吓人。
头顶上方,裂缝深处传来一声闷响。
紧接着,一块焦黑的瓦片掉落,砸在我脚边。瓦片背面刻着两个小字:无咎。
我抬手,刚要捡起——
一只布满老茧的手先我一步拾起了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