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永远悔恨的影子。
“你说我不配?”我冷笑,“那就让我亲手杀了这个‘不配’的自己。”
剑出。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也没有光焰万丈。锈剑刺入那影子心口的瞬间,整个幻境剧烈震荡。九扇门接连崩裂,碎片如玻璃般洒落,映出无数个正在消散的“我”。
粗布衣的那个最后看了我一眼,把酒壶往地上一摔,笑道:“这次,别再躲了。”
轰!
天地塌陷。
我猛地睁开眼,仍躺在烟雨楼废墟中央。头顶破瓦残垣,月光斜照。九扇门已碎成粉末,随风飘散。那本账本静静悬浮在半空,墨迹流转,像是刚写下什么。
我撑地坐起,额头渗血,锈剑还握在手里,剑柄沾了汗,滑腻腻的。
远处,幽谷方向传来一声沉闷的钟响。
归墟碎片在我怀里剧烈震动,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我抬手抹了把脸,指尖沾血。这时,账本缓缓落下,停在我眼前,最后一页浮现新字:
**“东南三十里,钟响之处,归墟有灵。”**
我咧嘴一笑,把账本塞回怀里。
“师父啊,”我喃喃,“您藏得够深,可这债,我得自己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