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踏实。
身后,最后一块天宫残骸坠入黑渊,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
我忽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从怀里摸出半块桃酥。
老头子给的,一直揣着,没舍得吃。
我咬了一口,齁甜。
“这次……要慢慢嚼……”我嘟囔着,把剩下的塞回怀里,“下次见面,咱俩喝酒。”
说完,继续走。
混沌翻涌,算盘在手,铜钱发烫。
我陈无咎,不靠神兵,不靠天命,也不靠谁替我扛因果。
我自己走。
算盘第三下敲完的余音还在耳边荡着,我抬脚踩进一片流动的暗影。
脚下传来轻微的阻力,像是踩进了半凝固的胶质。
我低头,看见自己的靴尖正在缓慢下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