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不再躲。”
我抬剑,剑尖对准他咽喉:“那现在呢?”
他笑了,笑容里带着疲惫:“现在,轮到你问我——谁才是刽子手?”
话音落,他身后天穹彻底裂开。
一块巨大的青铜牌匾从裂缝中坠下,上面刻着四个古篆:**天规不可违**。
持国天王猛然抬头,星河右眼爆出血丝。苏红袖踉跄后退,玉坠残痕渗出青光,像在呼应什么。地下的抽动感变成了轰鸣,祭坛边缘开始崩解,砖石化作尘埃,往下坠入无底黑渊。
我站着没动,剑仍指着那“我”的咽喉。
他也站着,罗盘指针死死钉在北方。
“你怕的不是我。”他低声说,“是你知道——那一剑,本该刺向你自己。”
我手指一紧。
斩天机嗡鸣。
七彩光带突然收紧,缠住我的手腕,像在提醒什么。
苏红袖的声音传来:“陈无咎……你看他脖子。”
我眯眼。
在他黑甲领口下,露出一截皮肤——那里有道疤,和我六岁练剑时割出的伤疤,分毫不差。
我喉咙发干。
他不是赵无锋。
也不是另一个我。
他是我们俩的——**共业**。
天穹倾塌,星辰逆行,金柱如雨坠落。
我站在祭坛中央,剑尖微颤。
他抬起手,罗盘对准我心口。
“来吧。”他说,“这一次,别让剑停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