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是禁地,三十年前塌过一次,埋了八百镇魂兵。”
“塌过才好修。”我拍拍他肩膀,“再说,你不想知道为什么你那罗盘总指着西北吗?”
他瞳孔微缩。
我没等他反应,转身走向街心。归墟剑自行出鞘半寸,剑尖垂地,指向一处青石板。我蹲下,用算盘边缘撬开石缝——。
“有意思。”我咧嘴,“地板
司徒明走来,右臂轻微颤抖,琉璃镜光芒黯淡:“这是‘因果胃’,吃的是罪,吐的是罚。你要进去,就得让它觉得你是来还债的,不是来赖账的。”
“那简单。”我撕下衣角,蘸着掌心血,在石板上写了个大大的“无咎”。
血字刚成形,黑液骤然翻滚,石板下沉,露出一个幽深洞口,腥风扑面。
苏红袖缓步上前,将玉坠摘下,放在我手里:“拿着。它认得你娘写的字。”
我一愣:“我娘?”
她没解释,只轻轻推了我一把。
我踩上第一级台阶,脚下黏液立刻缠上来,顺着靴底爬升。归墟剑震了一下,锈皮又剥落一片,露出更多“咎”字纹路。
司徒明跟上来,低声说:“记住,别答应任何交易,别签任何名字,别碰任何写着你生辰的东西。”
“行,”我摆手,“我就当去收一笔三年没还的老账。”
我们一步步深入,洞壁越来越窄,黑液在两侧蠕动,像无数只眼睛睁开又闭合。赵无锋突然在洞口喊住我:
“陈无咎!”
我回头。
他站在光与暗交界处,剑仍未完全归鞘:“如果
我没回答,只是举起手中的玉坠。
它正对着洞底方向,微微发亮。
然后我迈步向前,黑暗吞没了我和司徒明的身影。
最后一级台阶落下时,我的靴底踩到了一样东西。
不是黏液,不是骨头。
是一枚半融化的算盘珠,表面刻着一个极小的“明”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