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尸干瘪碎裂,化作一撮红粉,簌簌落在账本上。
时间不多了。
我撕下另一角纸,把图像拓下来塞进怀里,顺手把账本甩回柜台。铜铃还在地上,但我已经不想碰它了。这种东西,留着就是祸根。
“你真信那个疯子说的?”赵无锋忽然开口,“关于你师父……把你当祭品藏起来的事?”
我笑了笑,笑得有点懒:“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站在这儿,还能动,还能骂人,还能赖账不还。只要我还喘气,他就推不倒我。”
赵无锋盯着我看了两秒,忽然收剑入鞘。
“行。”他说,“那你查你的。但记住——一旦涉及皇陵地脉,镇魂司不会再让步。”
说完,他转身走向门口。
可就在他抬脚那一刻,窗外月光正好洒进后院,照在古井边缘。
我眼角余光扫到一抹红。
是绸带。
细细的一截,缠在井沿裂缝里,随风轻晃,像是刚被人系上去的。
我没出声。
司徒明察觉到了,慢慢挪到我侧后方,算盘重新摆正,珠子虽缺三颗,但气势未减。
赵无锋站在门框阴影里,没走,也没回头。
屋里静得能听见纸页翻动的声音。
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账本,又抬头望向那口井。
风起了,吹得那截红绸打了个旋儿,像在招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