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脉都偏了三寸!我正在布防皇陵结界,罗盘突然失控,它现在只认一个方向——”
他举起罗盘,指针纹丝不动,直指东面。
“埋骨坑。”
我没答。
低头看了看满地锈屑,又望了眼古井。井口已恢复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只有七柄剑还插在原地,剑身清亮,倒映着天光。
我走过去,一把拔起第七柄剑,转身走向主屋。
赵无锋没拦我。
他在原地站了几息,忽然开口:“你不一样了。”
我脚步没停。
“以前你走路拖沓,像欠人钱。现在……像踩在刀尖上。”
我还是没回头。
推开主屋门,柜台上的账本还在,茶渍晕开一片。我把它翻开,取出朱砂笔,蘸了墨,悬在纸面。
笔尖微颤。
下一刻,我重重落下第一笔。
“二十年前的账,”我说,“该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