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歪,像被谁随手扔在地上的烂梨。风里带着土腥味,还有点像是铁锈。
我站定,解下背后七剑,依次插在地上。第七柄刚入土,地面就震了一下,一圈波纹从剑尖扩散开来,草叶纷纷倒伏,露出底下一条石阶——半埋在土里,通向地下。
我正要迈步,忽然察觉不对。
刚才插剑时,第七柄锈得最厉害的那把,剑柄上的布条松了,滑落一截。布下露出几个小字,刻得极深:
“归墟非剑,乃门。”
我蹲下细看,字迹陌生,却不排斥我。胎记又烫了,这次是从骨头里往外烧。
我伸手去摸那行字,指尖刚触到刻痕,整把剑突然嗡鸣,其余六柄也跟着共振,七音合鸣,竟拼出一句古语:
“执钥者,启门。”
我愣住。
钥匙?师父留下的青铜钥匙?
我下意识摸怀中,那东西一直贴身带着,冰凉沉重。可还没等我掏出来,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不是赵无锋。
也不是夜无痕。
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笑意,又像哭过:
“你终于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