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纸币,没办法让你发财,卡西米尔人。”
柔和的金光环绕着钞票,随后瞬间烧毁了这几张纸。
“那个无辜的人,被你杀害了?”
远方的黑影答道:
“他可不无辜,他的叙述显然美化了自己以及旧时代军队。”
“那你呢,刽子手?”
“一个人应当为他的恶行受指责,而我的指责所在、就是实施恶行。那个老兵最后的庇护所,就是‘爱国之心’,当他失去这一点后,自然会迎接死亡。是你们让我有机会找到那个叛国者。”
托兰并肩站在玛恩纳身旁,他平日虽然油腔滑调,但这种时候,他会闭上嘴巴、将“话筒”放心地交给玛恩纳。
“现在你要来清除我们?”
“现在,比起卡西米尔的剑与盾,我们更畏惧你们的媒体。”
“‘你们’?我和那些喉舌不是一路人,我宁愿死在刀剑之下,也不会寻求和他们合作。”
“呼……”
玛恩纳立刻毫无保留地施展了法术,
光芒如同波纹在草甸之上层层绽开,
托兰抽出双剑,在耀眼的光芒中睁大了眼睛:
“玛恩纳,这边!”
光芒凝聚的骇浪拍向了黑色的尖刺,
感受到一丝异样之后,玛恩纳毫不犹豫地回身挥砍,
挡下了乌萨斯军刀的偷袭。
刀与剑之间,黑暗与光芒反复拉锯着,
内卫选择了主动抽刀,
而玛恩纳则在迅速撤离、挥舞的剑锋砍断了奔涌而来的黑色线条。
托兰避开了法术的波及之后,
准备寻找时机介入战斗。
说来很奇怪,正常的人在移动时,
不管动作有多么细微,总会带起一些风,
或者带来气流的微弱变化,
但眼前的家伙,移动起来毫无痕迹——
托兰勉强挡下了身后突如其来的军刀,
随后奔涌的金色浪潮冲走了内卫。
“呼——就此停手吧。”
内卫将身上的金光震散之后,将军刀收回了鞘中。
玛恩纳和托兰依旧拿着武器,警惕地望着对方。
“嘶。我无法在与你们其中一人交战时,阻止另一人回到大骑士领。所以,我们可以谈谈了。”
“谈判?你有什么能够与我们交换的?”
“呼。我们不会在他国的领土上肆意施展力量,但是……你们永远在明处,我们在暗处,我们永远有手段。对你来说也是如此、赏金猎人,与我们相比,你就是在明处。
“如果你们威胁到了乌萨斯的繁荣,那我们就会适当地升级我们的手段——包括你们在调查的那个乌萨斯人,他有力量保护自己的安全,但他不见得能够保护身边所有人。
“一旦你们对于乌萨斯的威胁摆到了明面上,我们就会适当升级我们的手段,一个人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全天候地保护好每一个自己在乎的人……天马,我劝你识相一点。
“我们的谈判将会建立在相互威慑之上。一旦你们试图公布调查结果,你们在乎的人将会一个接一个地死去;而且,你们手中的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即便你们公开声称,乌萨斯的领导人存在严重的合法性危机,那也无法阻止乌萨斯的步伐,至多让我们迟缓几步。你们自以为掌握的真相,将会在国家的宣传机器面前——
“被彻底淹没。是的,你们手中的牌确实能对乌萨斯造成一定威胁,一旦没有将你们一网打尽,就需要浪费国家的许多资源,去静默一些不安分的声音。
“这也是我们至今没有对那个乌萨斯人下手的原因。但,一旦你们试图升级事端,试图摧毁我们这个国家来之不易的机遇,那我们,也毫不介意彻底摧毁你们在乎的一切。
“这是一笔很容易算清的账,你们所有人的命,与乌萨斯在舆论上的一时混乱,你们可以自己算算值不值。天马,我们目前不会动手,只是因为我们觉得不够划算——”
内卫如同一阵风消散了。
玛恩纳听清了最后几个字——
“我们也并不在乎”。
信息录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