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但我不建议你们管太多闲事。”
“不,伊万诺维奇建议我将卷宗全部烧掉,然后嫁祸给这个人。你们安排她离开之后,就能进一步坐实她的嫌疑;同时在媒体上准备好通稿,声称她是维多利亚间谍。”
“……我收回刚才那句话,你们的底线比我想象的要低。”
“她不是能在国外享受荣华富贵吗?这叫两全其美。”
“但我认为,直接除掉她,更加省事。”
弑君者看了一眼终端上的消息,然后说道:
“照我们说的做,对公爵也有好处。这在传达一个信号,无论是谁帮公爵办事,公爵都能保障其利益。人们不会将公爵看作凶残的野心家,而是一个有王者风范的领袖。”
“可以,我能够认为、你们是将公爵的利益放在心上的。”
这个人似乎对弑君者给出的理由并没有那么在意,他在意的是陈一鸣这帮人的态度。
在夜色的掩护之下,他们来到了监正会在当地的档案存放处。
公爵的手下假装成外国的游客,上前与门卫攀谈。
聊着聊着,他分了一支香烟给门卫。
烟雾升起,弑君者趁机溜入了库房。
一箱又一箱未拆封的卷宗堆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弑君者揭开了面罩,也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她叼着烟,随手抽出几卷档案,
细细地扯碎,撒在那一摞纸箱上,
然后用打火机一把点燃。
事情还没结束,她将短刀作为施法器具,
操控着房间的烟雾,
在形成大火之前,她需要一直维持施法,
以免触发库房内的烟雾报警器。
天花板上,烟雾报警器始终闪烁着,
明灭的红光牵动着她紧张的心弦。
房间内的温度越来越高,
她反而将衣服裹得更紧了,
避免汗水滴落在地上。
当火势蔓延到整个房间后,
地上的那一摞纸箱也基本上化作了灰,
整个房间内的烟雾也难以精细控制了。
她一脚踹开档案库的大门,
黑烟抢在弑君者之前冒出,
她借着掩护迅速逃离。
背后的房间中,
报警器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消防设施瞬间启动,室内仿佛下起了大雨,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中,
一块焦黑的工牌被水花拍打着。
“任务完成了。”
“很好,那就再会了。”
穿着黑色风衣的维多利亚人离开了。
弑君者躲入了无人的小巷,飞快地编辑完成了消息:
“解决了。”
另一头立刻回复:
“辛苦了。”
“来接我。”
“地点?”
弑君者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在巷口看见了一块路牌。
发送完消息后,弑君者靠着墙缓慢地坐下,
然后摘下了面罩大口喘息……
陈一鸣在巷子中缓缓降落,
他看见柳德米拉的红发已经被汗水打湿。
“搭把手。”
弑君者向他伸出了手。
“要不要打车回去?”
“算了……”
“我们飞到酒店的顶楼,就这样回去吧?这样不留痕迹。”
“好……”
两人无心欣赏大骑士领的灯光。
酒店顶楼的泳池已经被放干了水。
陈一鸣扶着她回到了房间中,
打开了灯,然后在抽屉中翻了几下,
找到了一个小箱子。
打开之后,里面只剩下两个针管了。
他还翻出了棉签与皮筋。
帮弑君者擦干净手腕处之后,
他扎上了皮筋,然后将针头对准,
缓缓地将一管抑制剂注射完毕。
“给你打针容易多了。”
“怎么了?”
“塔露拉的血管不好找,针头也不容易扎穿。”
“感觉好点了……”
“我帮你烧点热水。你带来的药是不是差不多用完了?”
“是啊,因为不是所有人都把医嘱不当回事的……”
“我明明一直都很听医生的话啊,只是以前有点……”
“我也没说是你啊。”
陈一鸣笑了笑,把热水壶放到了底座上。
“好了,你也不用一直陪着我了,我还要洗个澡……”
弑君者慢慢站了起来,走向了衣柜。
“你自己记得多备点药,这两天你可以先从晖洁那边拿一点。”
“好。”
陈一鸣离开了她的房间。
1098年5月4日,大骑士领,9:36
还没睁眼,陈一鸣就去摸床头的通讯终端。
“唉,睡过头了。玛嘉烈都发了这么多消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