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犄角;
一条带着尖刺的尾巴在身后甩出。
“闪灵,你以前都在和这种东西共处吗?”
玛嘉烈紧握着剑枪,微微颤抖着——
不是由于恐惧,而是由于反胃。
“不,即便在奎萨图什塔造的孽中,这些家伙的恶心程度也能名列前茅了。”
陈一鸣则一直遮着夜莺的眼睛。
“谢谢你,如果你不希望我看到的话……我会自己闭眼的。”
趁着“奇美拉”尚未开始行动,耀骑士抢先出手,
光矛与满是犄角的头颅发出碰撞,
丑陋的身形发出阵阵金光。
怪物由于痛苦而发出啸叫——
尖锐刺耳、却又浑浊不堪。
像极了豕兽被屠宰时发出的惨叫,
又像是夹杂着羽兽、牙兽的叫声,
甚至还能隐隐约约听见沙地兽的哈气声。
耀骑士内心充满了厌恶与嫌弃,
加快了出枪的频率,
身形硕大的怪物沐浴在光矛的残影之中,
表皮在金光的侵蚀下逐渐剥离,
皮下是粉红的血肉,
然后是漆黑的骨架……
金光散尽之后,怪物只剩下半截身躯。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奇美拉”被连番的蓄力斩击拆解了。
巨翼、四肢、头颅七零八落地掉了一地。
这个生物似乎还没死透,口中仍在吐息火焰。
陈一鸣用咒法化形的冲击把每一段身躯全部打碎。
“闪灵,这种东西还有生还的风险吗?”
陈一鸣不忘焚烧地上的碎块。
“源石同化程度不高的情况下,它们并没有顽强的再生能力。即便高度同化之后,它们的再生也不是毫无限度的,结晶率达到一定的临界值之后、它们也会死去。”
玛嘉烈也用武器捣烂了剩下的血肉,今天的场景真把她恶心坏了,塔拉的那些鬼魂士兵都没这么恶心。
陈一鸣用法术召唤水流,简单地清洁了一下武器——这柄武器是从公爵的府上顺走的,佩剑对于他来说几乎成了消耗品,所以多囤一点总归没问题。
“闪灵,夜莺,我们回去吧。我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这些晦气东西。”
闪灵收好了武器,推起了轮椅:
“我也没想到……我们的载具还没修好吗?”
“柳德米拉已经找了一个拖车师傅,把车子拖到城里去修了。我们在这里可能还要待两天……抱歉,这几天耽误太久了,让你们陷入危险了。”
“没关系,我和夜莺都知道,只要那个家伙还在轮回之中,我们就不可能有安全的时日。”
几人回到了驻扎地,房车确实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几个现搭的棚子。
陈晖洁把头发盘了起来、撩起了袖子,正守着一口大锅。
“你们快来尝一尝,这是柳德米拉教我做的肉酱。用了不少红酒和奶油,光是炒这个酱底就花了半小时……然后我又炖了大概两小时。”
陈一鸣确实远远就闻到了番茄与肉的复合香味,只不过见到成品之后、就皱着眉头走开了。
玛嘉烈上前看了一眼,就被强烈的视觉冲击震撼到了——
浓稠的番茄酱汁与肉色完美混合在了一起,
呈现出了接近铁锈的暗红色,
锅中仍在时不时地起泡,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浓厚的酱料充当了肉末之间的粘合剂,
让支离破碎的瘤肉再次结合为块状……
玛嘉烈撇下了头盔与武器,直奔草丛。
不远处传来了痛苦的干呕声。
“那个,晖洁,她不是在针对你。”
陈一鸣试图安慰她,但是又不忍心再去看那一锅酱料,
神情中的勉强与为难被陈晖洁敏锐地捕捉到了。
“哼。”
她一句话也没多说,带上了外套,踢翻了椅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闪灵,她好像也很痛苦。”
“不用多管闲事了,丽兹。”
1098年5月1日,卡西米尔南部边境,16:05
弑君者哼着小曲,惬意地驾驶着叮铃桄榔的房车。
驾驶座上是正在打盹的临光。
陈一鸣正在陪着陈晖洁看报纸。
虽然事后陈晖洁没有再说什么,但他担心对方真的心存芥蒂了,
这两天也一直在有意无意地哄着她。
“她这身黑裙子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我看电视上,这裙摆特别飘逸。”
陈一鸣猜测:
“她先用了裙撑,然后用黑色和暗红的布条编织成裙子的样子,上身是单独的外套……”
“我一直觉得姐姐的发型很适合她。”
“嗯,你想不想把头发留短,然后烫卷一点?”
“……我倒真想试试,我从小到大基本上都在扎马尾。”
“其实你脸型比你姐姐好看一点,如果她扎马尾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