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接受不可视、不可控的风险。”
“单方面的坦诚?我是身为罗德岛的盟友来到医疗部接受检查的!不是作为一个战俘来接受你们的审问的!”
Logos的骨笔轻轻一点,再次将陈一鸣束缚住:
“我想用更温和的方法让你主动交代,只要你现在全盘托出,我们不必有任何冲突……”
陈一鸣对这种话术无比熟悉:
“呸,真掉价……王庭的传承人,讲话像个监狱里的小瘪三!”
“我们明明能更直接地解决问题,你为什么要一意孤行?如果你不打算展现应有的尊重,我将不得不采取更严厉的手段……”
“尊重?我应得的尊重在哪?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我从未承认过科西切的合法地位,那我现在仍是乌萨斯合法的联邦委员会主席!我仍是整合运动合法指挥官!你们却像对待阶下囚一样来对待我!”
“你应当接受现状,你的身份已经鲜有人承认……”
“呵,店大欺客了!你们把资源投注在维娜身上的时候,怎么不讲这一套说辞?”
“维娜对罗德岛并无保留,而且我们已经将她纳入罗德岛的长期战略许久……你的到来则更像是突发事件,我们不会因为你的到来更改罗德岛的长期规划,我们甚至还要应对你带来的潜在风险。我需要提醒你,在这片大地上拥有一个安身之所并不容易。”
“罗德岛刚成立的时候,我是怎么对待你们的?你们现在是怎么对待我的?”
“我们与乌萨斯展开了许多医疗与公共卫生方面的合作,我们不仅为乌萨斯培养了许多矿石病领域的医师,同时也建设了大量合资医院……”
陈一鸣奋力挣扎着:
“那他妈的都投资到黑蛇身上了!我操你妈!”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可以将话讲得直白一些。罗德岛无法预料到那样的意外,罗德岛和你经历的意外也并没有关系,罗德岛事实上没有义务替你善后。你过去的地位、过去的辉煌,实际上也并不该绑架罗德岛如今的航向。”
Logos又添了一笔,加固了法术:
“请不要进行无谓的挣扎。”
“……那好,我现在来告诉你,我为什么能拥有过去的辉煌!”
剧烈的法术险些反馈到Logos的骨笔之上,他赶紧撤去了正在崩溃的枷锁,转而进行了防御。
照耀在Logos身上的,并不是温迪戈巫术标志性的血色,而是耀眼的白光。
灰色的地板从光源中延伸,勾勒出了无数条道路。
被道路划分出的区域之中,不断地生长出耸立的高楼。
在高楼旁,路灯、树木拔地而起。
Logos看到了待建的新地块,也看到了受到战火摧残的待翻新地块。
焦痕栩栩如生,其间仍有未完全祛除的源石晶簇。
而在他的背后,一栋建筑直冲云霄、令Logos不得不进行避让。
他想起来了,这是切尔诺伯格的指挥塔。
在这片想象力与情绪构造的空间中,陈一鸣无比愤怒、无比悲伤、无比失望……
于是那些情绪化作了他最熟悉的,切尔诺伯格的,一草一木。
“这里是我制造的区域,你不该拥有这样的掌控权。”
Logos飞速地编写咒文,发起了有声的抗议。
“那我手里的剑又是哪来的?”
陈一鸣飞速抵近Logos之后,锋芒毕现、夹杂着强劲法术的斩击倾泻而出。
但是下一刻,斩击戛然而止,陈一鸣抑制不住速度、仍在飞行,飘行数米之后,他就被斩击碎尸万段。
剑气被Logos停滞之后,陈一鸣不慎“追尾”了上去,他还是头一回被自己的法术伤到。
“收手吧,这样的争斗毫无意义。”
“有……”
在空中停滞的碎块与血液纷纷回收,就连衣物也焕然一新——重新变成了乌萨斯的仪式军装。
“呃,呼……”
“就算你可以凭意志在这里重塑,但是受到的痛苦也是真实的,我劝你不必这样徒劳地折磨自己。”
“这才到哪!”
Logos闭上了眼睛,一身长袍在空中飘散开来,身后同时浮现出了六个传送门一样的圆点。
紧接着,汪洋一般的法术飞弹从六个点位倾泻而出,再次让冲来的陈一鸣粉身碎骨。
脚下的地块也在这一瞬间化为火海。
“这里是由我构造的空间,施展这种程度的法术对我而言,同样毫不费力。”
话音刚毕,他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却发现自己左右两边的脸颊已经错开。
身体的两半分别向两个方向倾倒,然后在半空中燃烧了起来。
烧尽的灰烬重塑为一个人形:
“在我创造的地方,我不允许被杀死,最后撑不下去的,只有可能是你势单力薄的灵魂。”
“那就等到我撑不下去再说!”
鲜红的剑影在空中连成一条直线,L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