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点东西偷吃。”
陈晖洁把手搭在了风笛手上:
“算我一个。”
弑君者被震撼到了:
“这么视死如归吗?那怪不得我了……”
说完,她继续回去帮厨了。
陈一鸣这时候才小声对陈晖洁说:
“小陈,你还生我的气吗?”
“小陈?”
“对啊,你的代号就是陈,而且……比较小,这样就能和我的称呼区分开了。”
“嗐,我没生气。”
“怎么了,陈陈?”风笛看样子对陈晖洁的“家事”很关心。
“我和他,去训练场切磋一下,而他,就像做一道课后作业题一样,轻描淡写地破解了我练了十几年的剑法!还拿剑指着我的脖子!”
陈一鸣听得心惊胆寒:
“你不是不生气吗?”
“我越想越生气!”
“消消气,我跟你慢慢解释……”
“你长本事了,一两年不见,练了套稀奇古怪的剑法,还带了别的姑娘回来!”
“晖洁,别这样……”
“早知道你会这样对待姐姐,我……我为什么要替你费这些劲?”
陈一鸣看到了餐桌上已经空了一半的酒瓶,心里大概有了底。
“陈姐,你到底是对他有意见,还是对我有意见?”
仇白也站了起来,和陈晖洁针锋相对。
风笛吓得赶紧坐到了角落里。
话已经挑明了,陈晖洁就直话直说了:
“你对整合运动的事情什么都不懂,我对你能有什么意见?是他管不住自己,拿些花言巧语哄哄你,他就能把姐姐抛之脑后了。”
“如果是别人这样说也就算了,陈姐,你和整合运动同甘共苦那么久,你是最不该指责他的人。”
“你确定要和我谈整合运动的事情?你明白些什么?无非是道听途说的一些传闻,然后听他添盐加醋讲几句……然后你估计就会觉得这是个什么很浪漫的事情,很符合你对行侠仗义的想象之类的……整合运动的事情,你只是一个外人。”
“我可以告诉你。刚到玉门的那两个月,他不仅少一条胳膊,连自己走路都做不到,就这样,我每隔三天还要帮他应付一次刺杀——
“就算给我添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麻烦,他也从来不主动和我谈乌萨斯的事情!他只是让我自己去了解,让我自己去评判!那时你不是外人,你在哪呢?”
“你觉得我在这里帮忙斡旋一个大国家和一个小公司的关系很容易吗?我好不容易找到的亲人说变就变,刚认识的同僚被四处追缉,我要护着这些人,还不能和乌萨斯翻脸……他躲在玉门一整年,音讯全无,还给自己找了一个……”
“陈姐,我很感谢你为我提供的帮助,我也很尊重你为整合运动作出的努力,但接下来的词语,你要是继续讲,那就是在侮辱我,也是在侮辱一鸣。
“你觉得他很愿意待在玉门吗?他全身上下都没一块完好的骨头的时候,还在想着前往罗德岛!那个时候,我只有剑把架在他的脖子上,才能劝他好好养伤!”
“呵,你觉得一味护着他,一味倒贴他,就能维持这段关系了吗?他哪天也可以找个理由把你抛弃了,就像把姐姐抛弃了那样。”
“我只知道,他刚来玉门的时候就已经奄奄一息,他在玉门被关押的时候更是生不如死,他瘫痪了两回,也重新站起来两回,就是为了能挽回他和塔露拉的事业……他是光是坚持活下来,就已经没有对不起塔露拉了!”
“照你这么说,他和姐姐有婚约在身,结果另找了一个女友之后,还算对得起姐姐了?”
“他没有对不起你姐姐!”
“我跟你真是说不通,也难怪,你也只能护着他了……不如你跟我,好好用剑说说话!那个家伙是不是私底下把赤霄剑法的路数、都跟你透露了一遍?”
“第一,他没有这么做过。第二,我想赢你,也用不着这种手段!”
“看来你是答应了……”
一道凌厉的剑气在两人之间划开,整个活动室突兀地出现了一道火墙。
灼热的火光平等地炙烤着每一个人。
史尔特尔眼中闪动着红光:
“别给他添麻烦了!”
说罢,她又将巨剑从地板中拔出,随时准备挥向下一个不听话的人。
面对这种情况,陈一鸣感到无比为难,上一次这么为难还是在……好吧,他人生中从来没这么为难过。
因为那一场始终未能到来的婚礼,他对塔露拉始终都有深深的歉意。
但他与塔露拉的关系,也早就不止局限于爱人了,他们的关系有许多重身份,他们也是整合运动中时间最久的一对战友。
塔露拉也是他在失去哥哥后、第一个可以视为家人的姐姐。
他也是塔露拉事业的传承者,塔露拉愿意将性命与事业全盘托付于他,并为此立誓——但可悲的是,这也为黑蛇提供了可乘之机。
他感觉,在许多身份上,都无愧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