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商人,我也不想……和我所厌恶的,现代的,愚昧的,懦弱的卡西米尔人为伍……
“我看到的是……卡西米尔,不断地雪藏自己最锋利的剑,纵容自己的武力日渐废弛……不再需要战争,可是战争如今,找回了卡西米尔……我们眼下确实一败涂地,可是……明明只需要再来一段时间……
“再经历一段时间,战争就能……重铸我们的民族与国家……鲜血将润滑,生锈的骨骼……和平只会让我们……继续生锈。我看不到其他能走的路了,于是……我花了很多年,去走自己的路……我不想承认这些年我都错了……”
“你不该如此偏执。”
“你不该如此沉默……你明明才是那个最不该甘心的……临光的名字不该被埋没……你知道他们在异国他乡等了多少年吗?”
“什么?”
“你知道的,监正会一直在隐瞒……斯尼茨和约兰塔,几年前,我在莱塔尼亚……见过……”
……
一位全身上下一身黑的赏金猎人挡在了路前,连皮肤都是黑的:
“真巧啊,玛恩纳阁下,没想到又在这里偶遇了。”
玛恩纳还是板着脸:
“托兰,交给你的事情办好了吗?”
“这是在怀疑我的业务能力吗?放心吧,骑士老爷,参与和谈的使者安然无恙。”
“好。过几天,你去想办法和监正会传个话,以后这种事情再也别来找我了!”
“我?和监正会?你没开玩笑吧?你知道赏金猎人的社会地位吧?”
“反正我不想再和那帮家伙打任何交道了。”
“哟,还有小情绪……”
1098年2月3日,维多利亚东部,11:27
“能不能——把车——开快一点——”能天使故意拖着长音催促。
送葬人依旧不为所动:
“维多利亚对于荒野中的载具有明确的限速规则。”
“这里也没有交警啊?看你开车真的好着急——”
“规则的意义不在于是否有人监管……”
“喂喂喂,这又不是我们家里那个神圣的律法,没必要这样吧?”
陈一鸣瞅了一眼呼呼大睡的W,想到了一个办法:
“W快死了,我们要尽快赶到罗德岛。”
“我认为颠簸的车内环境不利于伤员复苏,而且我认为她的情况并不糟糕。”
“W她……人就很癫,其实车子颠一点、对她反而有好处。”
“我不认为这两者之间存在因果关系。即便你所说的情况属实,你可以人为摇晃W来制造颠簸的环境,没必要以破坏交规为代价。”
“啊这……我只是想让你开快一点。”陈一鸣故意挑逗他。
“明确的指令对我们的交流有益。”
“嗯,所以你能不能开快一点?”
“否决,原因已阐述。”
能天使开始抓狂了:
“啊啊啊,真是个死脑筋!”
陈一鸣还真把W晃醒了:
“W!快说你马上要死了,让他快点开车带你去罗德岛!”
醒来之后的W第一句话就是:
“我马上把你妈杀了。”
“考虑到伤员的精神状况,我认为有必要让她尽快接受治疗,且打破维多利亚交规的代价较小——同意请求。”
送葬人狠狠踩了一脚油门,惹得车内一阵摇晃。
语言略有不通的仇白终于搞清了状况:
“啊?这样也行?”
1098年2月3日,罗德岛本舰附近,18:26
“那个……伊万诺维奇先生?”能天使又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
“嗯,有什么事吗?”
“你和仇白小姐现在处于什么阶段?”
“什么‘什么阶段’?”
“是hangout(在约),还是在seeganddatg(约上了),还是已经确定了retionship(正式交往)……”
“你能不能说点我和她都能听得懂的?”
W插了一句:
“这不是怕那位小埃拉菲亚害羞吗?”
当然,W肯定没在讲炎国话。
仇白看似面无表情,暗地里把陈一鸣的衣服揪得更紧了。
能天使直白地说了:
“我是在想,如果你们准备结婚的话,我们可以帮忙证婚哦……你看,费德里科还是一位圣徒!你们的婚姻一定会蒙受主的祝福的!”
她指了指自己和送葬人头上的光环。
仇白紧张得说不出话。
“你怎么想?”
“啊?我,我……”
“看吧。”W幸灾乐祸了起来。
陈一鸣反而波澜不惊:
“你如果同意的话,那我们就快点把这件事定了,我不想再有一场错过的婚礼了。如果不同意的话,我也能理解,我肯定没办法给你带来安稳的日子;你知道的,我……”
“别说这种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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