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8年1月30日,玉门城外,6:24
“我真的看见救护车了,昨天那个疯子说不定打死了人。”仇白对昨晚的事情依旧心有余悸。
“他肯定是看碟下菜的一个人,他一开始就没对你下狠手,看到了那个太合那么壮实、都快有两个你那么宽了,这才敢多出点力的,不至于会把人直接打死……当然,要是打死了我也没意见。”
“话说,出城的时候,你认识的那些朋友都没人来送你,你不觉得寂寞吗?”
“该谈的事情都谈完了,没必要再牵扯别人进来了,马上就要见证更大的‘世界’了,你不激动吗?”
“我怕我语言不过关……”
“大不了我当你的全职翻译,而且语言这种事情,真没想象中难……这车怎么没有车载电台啊,我想听听歌。”
仇白倒是感到了些许落寞:
“收不到信号了,看来我们真的走远了。”
“没有电台,那我自己唱两句吧?”
“快唱快唱,我想听你唱歌。”
他清了一声嗓子,开腔了:
“……睡意朦胧的星辰,阻挡不了我行程,
“多年漂泊日夜餐风露宿……
“为了理想我宁愿忍受寂寞,饮尽那份孤独。
“抖落一地的灰尘,踏上遥远的路途,
“满怀痴情追求我的梦想。
“三百六十五日年年的度过,过一日,行一程。
“三百六十五里路哟,越过春夏秋冬。
“三百六十五里路哟,岂能让它虚度?
“那年万丈的雄心,从来没有消失过,
“即使时光渐去依然执着。
“自从背井离乡已过了多少、三百六十日。
“三百六十五里哟,从故乡到异乡。
“三百六十五里哟,从少年到白头。
“有多少三百六十五里路哟,越过春夏秋冬。
“三百六十五里路哟,岂能让它虚度……”
1098年1月30日,炎国边境,21:17
“Thisabigoldworld,suregaround.(这古老壮丽的世界,总是让我奔波徒劳。)
“Heardavoicetotellsettledown.(有一个声音,却教我安歇。)
“好吧,在这里不得不安顿下来了。看样子我们要用古法扎营了。”
停顿了一会后,他又下车接着唱道:
“CruelcruelworldtIgoon.(世界何其残酷,我却非得面对)
“CruelcruelI’ovgon.(世界何其残酷,我却非得前行)”
听了一路歌的仇白被车门外的寒风吹醒了:
“我们到哪了?”
“快出炎国了,南边基本上是没有主权的荒野,说不定我们还能碰到卡兹戴尔呢。”
仇白伸了一个懒腰:
“哎哟……这都是你在乌萨斯学的歌吗?”
“不算吧,你要听听乌萨斯的歌?”
“不用了,我想找个地方上厕所……好麻烦。”
陈一鸣又看了两眼帐篷:
“睡帐篷里是不是还不如睡在车里?”
“可能吧……”
仇白下车后过了好久才回来。
“你刚才怎么跑这么远?”陈一鸣已经在车边点起了篝火。
“先不谈这个了……我刚才在上边,看到远处有灯火。”
“哦?如果是村庄的话,大概率也有旅店,那我们再去看看吧。”
陈一鸣打了一个响指就把火灭了。
两人驱车赶到后,确实看到了一处零星的聚落,最大的那一栋房子,毫无疑问,就是个旅店。
招牌上用了炎国的文字,也用了维多利亚的通用语。
看来还挺国际化。
“两位,住一晚就走。”依旧是陈一鸣上前交涉。
前台打量了一眼后问道:
“要几张床?”
“两张。有洗澡的地方吗?”
“每层楼都有个澡堂。”
“管不管饭?”
“管早餐,其他的要加钱。”
“可以。”
前台收了钱,也没索要证件,看来他们懂得这里做的是什么样的生意。
陈一鸣一把搂住了仇白:
“这次要了两张床,可以使劲折腾了。”
“你还是留点力气吧,明天还要早起赶路……而且走的时候也没带着那些东西。”
“到了罗德岛应该会提供吧,肯定有人会用的。”
陈一鸣到了房间之后,简单检查了一番。
虽然没有独立卫浴,但是房间内还算整洁,这就是今晚的落脚之处了。
1098年1月31日,炎国边境之外,7:12
一夜无梦,陈一鸣反而不适应了。
他下意识地去拿衣物,才发现昨晚已经把衣物撇在另一张床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