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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着气的陈一鸣不以为然:
“我就问你,厉不厉害?”
“当然厉害。”
“以后我教你点法术和外语,也算回报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了,怎么样?”
仇白撩了撩头发:
“算了吧,你要是真想帮我点忙,你不如帮我解决一下债务……”
“那当然没问题,你借了哪些人的钱,我想办法挣,帮你还上……”
仇白赶紧改口:
“不用了,我是开玩笑的。”
“师姐,你就别不好意思了。我手上的现钱不够用,左公子还借了点钱给她……”
“你别让他操心这个……”
陈一鸣很疑惑:
“左公子是哪位?”
录武官回答他:
“左宣辽将军家的儿子,左乐。”
“左乐?他……应该还是个孩子吧?”
“他这个小大人派头十足,最近跟着宗师开始学功夫,听说我和师姐手头都紧张之后,义不容辞地要给我们出钱。”
陈一鸣不得不开始审视经济上的问题了。
想来也是,仇白说下个月还要搬家,频繁更换住宅就是一笔开销;这段时间吃饭是仇白在花钱,药物也是仇白带来的,现在身上这几套衣服也全是仇白买来的;自从自己到来之后,房子里多住一个人,方方面面的开销都要增加。
自己平时好端端地躺在床上、铺着床垫、盖着被子,仇白却支个躺椅随便睡下。白天昏昏沉沉地睡多了,晚上自然睡不着,这时候、陈一鸣还能听到大个子的埃拉菲亚姑娘因为伤痛辗转反侧的声音,而她从来不提自己受过的委屈。
陈一鸣越想越羞愧,他已经下了决心,在去完成自己的使命之前,一定要把欠仇白的债偿还了。
只不过,他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来、都没为赚钱的事情发过愁了。在整合运动里,大家用的钱基本上都是公家的,尤其是到了南方之后,钱粮都没出现过短缺;入主圣骏堡之后,他跟着皇帝混、也算过了把奢侈的日子。
如今他看来又要为琐碎的生计而奔波了。陈一鸣也并不怎么为难,毕竟仇白都不嫌弃他,那么他去吃点苦、又何妨呢?
挣点钱总不会比造反还难吧?
1097年3月2日,玉门,6:50
陈一鸣用右手拄着拐杖,走过了一处工地。
这边倒是在招零工,一日四十,包午饭。
“看什么?”戴着安全帽的人问道。
“当然是来找活的。”
“你个残废,别死工地上就不错了,还想来干活?”
“别小看人,到时候有胳膊有腿的不一定干得过我。”
“真要来?”
“那当然。”
“户口有吗?居住证呢?”
“都没有。”
“那就签个字,一天二十块。”
“二十块?你这招牌上怎么写的?”
“我还当你们这种外地人都不识字呢……连个居住证都没有,有的干就不错了。”
“算了,先试试吧。”
1097年3月2日,玉门,18:42
劳累一天的陈一鸣取回了拐杖,不用法术支撑的他、步伐又变得蹒跚起来了。
工头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干得不错,你这个势头,感觉一天能领三十块钱。”
“多谢了……王头,今天的工钱在哪领?”
“今天?工钱?”
“不是日结吗?”
“从来没说过日结啊,老赵,你跟他讲的是日结吗?你看,不是吧。我们这起码半个月结一次……要是日结的话,今天来、明天跑,我们这个工程怎么维持下去呢?你说是吧,小陈。”
“(乌萨斯语)狗东西。”
“你刚才说啥?”
“我说,不赖。”
“我就说嘛……”
饿得眼冒金星的陈一鸣赶紧找了一家路边摊坐下。
“您的面,还有清汤,请慢用。”
他在圣骏堡吃任何东西都没感觉过这么香。
明晃晃的钢刀落在陈一鸣的头上之前,两根筷子就戳瞎了袭击者的眼睛。
一名歹徒踩住凳子、准备进行跳劈,但是跳起之前、脚下的凳子微微一歪,整个人就扑向了面馆外面。路过的驮兽恰好踩到了这个人的脑袋,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声音。
还有人不信邪,抄起朴刀冲了过来,没走两步,就痛苦地捂住了裆部、疼得满地打滚。
陈一鸣又环顾了一下四周,远处似乎有人逃走了,这些袭击人的样貌看起来都是本地人。
“唉,一想到整合运动把钱外包给这种货色,我就难受。”
吃完面的陈一鸣拿起拐杖,朝着地上的人重重戳了下去。
溅起的血染到了裤脚上。
“老板,你们这里的治安太差,坏了我吃面的兴致,钱我就不付了!那边还有个瞎子,赶紧报官把他抓起来。”
“呃……大侠,我知道了,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