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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吧。”
“我和此地的,温迪戈,交谈甚欢。他们的血脉,不再纯洁。然而他们与当地人,如同手足。若萨卡兹不再,执着于血脉,执着于旧恨,那么,整片大地,都是亲友。否则,举目皆敌。
“这些温迪戈,不再有王庭之名,不再有战士之称。然而,他们有了家园,有了家人。若王庭、若魔王、若众魂,都只让我们,朝不保夕,颠沛流离,那么这些传统,又何必留存?
“何必执着于魔王?何必执着于卡兹戴尔?只有,能让萨卡兹,安居乐业之人,才配领导萨卡兹;只有,能让萨卡兹,安居乐业之地,才该称作‘卡兹戴尔’。
“不执着于魔王一名,那么任何人,都可以带领,萨卡兹,去追求幸福。不执着于卡兹戴尔一地,那么任何地方,都能成为,我们真正的家园。怀恨在心,终究只会,招致仇恨。”
“我会去和那些佣兵,还有那些城里的萨卡兹们说说的。”
“有机会,就和后辈们,说一说。再会!”
霜火望着爱国者,缓缓弯曲了右腿。
他单膝跪地、甩着空荡荡的左袖、用右手拄着地面,郑重地行了一个礼。
“再会了……”
霜火走向了营地的边缘。
一名军官牵着一头精瘦的驮兽过来了:
“统帅,我跟您说一声吧。前面这段路,您就骑着驮兽一直走,不要走任何岔路,然后就到来到车站了。这只驮兽您寄存在车站里就好了。该有的行李也帮您放好了。”
“谢谢。”
霜火翻身上“马”,用一只手拽着缰绳。
“驾!”
驮兽的四蹄踏过布满落叶的小径,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路旁的树木与灌木迅速后撤,仿佛在给他让出道路。
此刻的他,归心似箭。
树丛的尽头已过,天地豁然开朗。
远处的荒野之中,一个聚落孤零零地待在那儿。
遥远的车辆已经缩成了小黑点,在聚落中进进出出。
霜火催促着驮兽,踏入了茫茫的旷野。
太阳早已升起,双月仍未落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天幕上的繁星变得越来越明显。
刚刚升起的太阳仿佛打退堂鼓,又缩了回去,天空再次被群星与双月占据。
“哎呦,谁来帮帮我这个老头子啊……”
霜火驱使着驮兽上前,他用源石技艺照亮了原野。
“老人家,发生什么事了?还有这天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先帮我这个忙,我再告诉你。”
“怎么帮您?您要去前面的车站吗?”
“不,我就算要去别的地方,向来也只喜欢步行。我想请你,帮我找一把军刀,有这么长。”
衣衫褴褛、须发花白的老人比划着。
霜火调整了光芒的强度,很快就在附近找到了一些反光的物体。
他从驮兽背上下来,用念力将这些物体全都拉了过来。
“是不是这把军刀?”
霜火把带着刀鞘的军刀递给了老者。
“是啊,就是这把……诶,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佩刀?”
老头把军刀递给了身后的
皇帝的利刃。
霜火赶忙拔出佩剑,他下意识地想用另一只手拽住缰绳,但是左臂已经空荡荡的了……
“别紧张。它们会听我的命令。你们几个,别吓唬人了。”
内卫们纷纷从老头身后走出来,一共八“人”。
霜火知道,如果对方想要自己的命,他是毫无反抗余地的。
“你们想要干什么?”
老头行了一个礼:
“我说,我们是在,恭迎乌萨斯的主人……你信吗?”
“信你个鬼!”
“嗯……也许确实还不是时候。还不是时候。”
老头重复着话语,忽然又惋惜地说道:
“那就说明,你还有不少苦头要吃……别紧张,我们不会伤害你,真正要伤害你的人,也不会在这里。”
“你们能不能别故弄玄虚了?”
“这可不行。疯癫是我的特色,也是我的保护色。我如果不疯,遇事就实话实说,即便是我,也活不到现在……你看啊,所有的利刃,都经过我的教导,可如今,愿意站在我身后的,只有他们了。”
这个老登看来就是消失已久的圣愚。
霜火确定对方的敌意确实不大,于是开始了问话:
“我想问你,为什么内卫会在内战中集体消失?”
“瞧你大惊小怪的,乌萨斯内战和政变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大部分时候,我们都会保持中立。”
“那剩下的内卫去哪了?为什么他们不跟随你?”
“可不敢乱讲。”
“这几个家伙,是不是当初在切尔诺伯格伤害过我的同胞?”
“我忘了。他们都失去了名字,序号也是一长串,我也不知道哪对哪。”
要不是看着老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