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牵着一头猛兽过来了。
严格来说,这头猛兽也能算是驮兽的一种。泰拉人对于驮兽的划分似乎有些随意,只要能驮东西的大型动物都被称为驮兽了……
皇帝吹了一声口哨,这头拖着长尾、后肢健壮、前肢长有利爪的恐驮兽立刻奔了过来——这种东西真的能称之为驮兽吗?
“我的好姑娘,我们走!驾!”
皇帝翻身上“马”,顺手取出了鞍包里的弓。
“女武神”摇晃着脑袋,随后一举跃过低矮的栅栏。
在不久以前,乌萨斯的军队也曾尝试过列装恐驮兽作为骑兵的坐骑,但是效果并不好——因为它们在开战之前,就会先和军队里的裂兽打起来。
哗啦一声,“女武神”跃入了宫殿后方的河流,一人一兽在水中起起伏伏、摇摇晃晃。
皇帝身边的水花忽然被溅起,他定睛一看,发现了穿入水中的箭矢。
于是皇帝赶紧俯下身子,两条腿夹紧了坐骑、催促着这头猛兽尽快游过宫外的人工河。
而在宫殿上方,缺了一条腿的小冈察洛夫在士兵的簇拥走上了天台,看到河中的皇帝,他赶紧下令叛军从边上的桥绕过去,务必生擒皇帝。
围栏中的裂兽被释放到了街上,宫城附近,街头的交通已经趋向于紊乱。
皇帝无暇顾及行人,操纵坐骑在车顶来回跳跃。
裂兽则在人行道上横冲直撞,很快就与皇帝的位置齐平。
费奥多尔张弓搭箭,射伤了一只裂兽,他准备再次搭箭时、却感到左腿一疼。
皇帝慌忙甩动左腿,一只裂兽咬着他的靴子被甩在了路边,随后一辆经过的货车碾过了裂兽。
后方的裂兽竟然冲上去将尸体拖到人行道上,随后将死去的裂兽分食殆尽。
皇帝回头望了一眼这离奇的景象后,也被一辆路过的车辆撞倒了。
头晕眼花的费奥多尔赶紧扒拉着附近的东西起身。
“天哪,虽然您受了伤,但您的行为也未免太失礼了……”一名女士的挎包被皇帝扯住了。
皇帝先是吹了一声口哨,但是只听到了货车的汽笛声。他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不忍心再去看马路上的惨状了。
“女士,您现在有车吗?如果有的话,我封你一个公爵!”
女士再次打量着眼前的人——他的衣服被水浸湿了、头发上沾着泥土与绿叶、脸上也沾着血、手里拿着弓箭,刚才还骑着奇奇怪怪的坐骑,行为举止也像极了一名法外狂徒,她有点被吓坏了:
“您……能不能放过我?”
皇帝随即撇下了这名女士,因为他看到了更好的猎物——一辆出租车停靠在马路边,费奥多尔上去一脚踹开带着男孩的女乘客。
“皇帝在上,谁来管管这个疯子啊……”
皇帝窜到了出租车的后排上:
“去卡捷琳宫,把我送到之后,不管是什么爵位,随便你挑!”
司机打量着后视镜里的“落汤鸡”:
“老兄,卡捷琳宫可不在这个地块。我也不要什么爵位,你能把车费付了我就……”
皇帝用力在胸前一扯,扯下了一枚扣子递给对方:
“纯金的,先给我送到伊戈尔阿列克谢大教堂也行。”
司机不再废话,猛踩油门。
“今天路况不好,别在马路上开!”皇帝命令道。
“啊?不然在哪里开车?”
“人行道,商场里,集市上,随你!怎么快怎么来!”
“可是……那样违法啊。”
“赦免你所有的罪,今天你就是我的保护神!”皇帝又抛了一块身上的勋章到前座上。
身后传来了爆炸声,紧接着是后挡风玻璃的破裂声。
“天哪,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到底接了个什么活?”
“我就是乌萨斯的皇帝!你现在是我的平叛功臣!送我到了地方,只要我有纸和笔,你就有无穷的财富和无穷的权力!”
皇帝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可惜今天乌萨斯的国玺不在身上,不然也可以赏赐给这名司机。
“那……皇帝陛下,请容我冒昧地问一句,我如果把你交给了那些追你的人,我能得到什么奖赏?”
“你敢!”
“我也不是战士……你看得到后视镜里的那些军车吗……我还想活下去呢!”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没有直接用炮弹轰我吗?就因为我是皇帝!我对他们还有用!如果没有了我,炮弹会瞬间摧毁你这辆破车,明白吗?”
司机鼻涕眼泪都吓了出来,不住地点头。
皇帝痛苦地扶住了额头,他在想一件事情:
“那些该死的内卫上哪去了!”
好在皇帝所说的那座大教堂并不遥远,他已经能看到那座大教堂高耸的塔尖了。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
“猛踩油门,想象一下,你是为皇帝征战的骑士!你身后就驮着你效忠的皇帝!冲!冲!冲!”
砰的一声,整辆出租车扎入了突然横在前方的卡车,还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