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应是教会指引皇帝和官员……”
霜火赶紧绕开了这个老人。
一名演说家站在街道中央,向着周围的人群慷慨陈词:
“核心圈的国家都是乌萨斯的敌人!他们从来就见不得乌萨斯好!他们封锁我们,围追堵截我们,还要污名化我们!
“‘乌萨斯侵略成性’……你们听听!多么无耻的诽谤!明明是敌人们总是将国境拓展至我们的家门口,还不允许我们还击吗?
“这次卡西米尔的突袭就是一个惨痛教训,我们不得不进行反侵略战争。但是这远远还不够!我们要进行更多地预防性战争!
“如果从国境线到大骑士领之前,都成为两国的缓冲区,那么还会发生如今的战争吗?这些贪婪的核心圈国家已经扩张了上千年,现在他们想把车门焊死!
“他们享了那么久的福,却不允许我们追求领土与安全!万恶的核心圈国家把我们逼得不得不奋起反抗,现在还要指责我们正义的斗争!太无耻了!”
两人穿过人头攒动的街头,总算来到了国立百货商场。
“这里人也好多……”弑君者紧紧挤在霜火的身后——他坚硬的义肢足以隔开一部分人群。
“感觉这个商场也没多大。”霜火看着两边的商铺略显失望。
“这里……应该不是商场的全部,你看前面,好多人都往前面走。”
“前面是个喷泉吗?”霜火依稀听到了水声。
“快过去看看。”
“别推我了……我的肩膀还是会疼的。”
走完这一段商场之后,他们来到了豁然开朗的厅堂,巨大的喷泉坐落于四通八达的过道交界处。
“感觉这个商场好大。”霜火对这座商场已经改观了。
“这里东西都好贵,要不我们吃完冰激凌就走吧?”
“哪有冰激凌的摊位?”
“你看,那边的一条街全都是……”
“我有机会一定要带史尔特尔来。”
如果说这一天有什么让两人感到遗憾的事情,那就是他们吃了很多冰激凌之后、才发现这里的厕所居然是收费的。
1095年7月5日,圣骏堡,9:30
授勋的地点很早就通知过整合运动了。
一大早,霜火就提前赶到了别的城区,在加特契纳行宫附近等待。
加特契纳行宫的风格与其他宫殿的风格似乎不太一致,这座行宫更接近于维多利亚城堡的样式——阴森,但是庄严。
出席这次庆典的达官贵人很多,霜火显得十分不起眼,弑君者没有陪着他过来、他甚至有些不适应了。
出示请柬之后,霜火顺利进入了加特契纳行宫内。
令霜火感到奇怪的是,一进入宫墙之内,他就听见了悠扬的背景音乐,但是他又不知道音乐是从哪里传来的。
在宫廷侍从的指引下,他提前到了幕后、佩戴好了荣誉绶带。
空旷的建筑之中,不知何处传来的乐器声、不知何处传来的交谈声让他感到疏离。
他似乎从不属于这种地方,庄严的氛围让他想起了很久以前、被迫参加学校集体活动的感觉——本能般的抵触与厌恶萦绕在他的心头。
贵族与贵族之间,都在彼此进行空洞而无意义的寒暄,他们似乎只会说一些言之无物的话语、他们似乎也不会倾听对方的声音。
一切礼节仿佛是提前设计好的程序,贵族们脸上洋溢着相似的笑容、触发着类似的对话。
霜火再次感到了不适——空气中弥漫的香水味令人窒息,宫殿中奢华的内饰令人目盲,环境中华丽的配乐令人耳聋,交际中浮夸的修辞令人疏离。
突然置身于这样陌生、这样诡异的环境中,他感到不知所措,只知随波逐流——按照侍从的指引站好、然后上台。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响起之后,他才意识到,皇帝已经到位。
皇帝的脑后没有顶着光晕,走起路来也不会留下云彩,和教堂里看到的那些圣像相去甚远。
看来皇帝和霜火认识的大部分乌萨斯人也差不多,似乎随便换一个乌萨斯人、穿上这身得体的打扮、享受这样热烈的恭维之后、也能成为皇帝。
皇帝在他身边嘀咕了几句话,然后把一枚勋章挂在了他的胸前、把另一枚勋章挂在了绶带上。
随后皇帝又走向了下一个站立着的军官,这个人的反应比霜火热烈许多——脸涨得通红、额头也渗出汗珠、眼里也恨不得迸出光辉,向皇帝行礼时甚至差点跳了起来。
等待授勋的人站了好几排,霜火不得不继续不知所措地站在台上。
他这才发现,二楼的观礼台附近,有一整支乐队正在实时演奏背景音乐。
侍从再次提醒了正在发呆的霜火,似乎是想让接受了一级勋章的人们一齐出列。
和其他人一比,好像他接受一级勋章的理由也并没有多么充分。
那个叫安东诺夫的人,似乎改进了一系列半机械科技。
那个名叫奥列格的人,自主研发了乌萨斯现役的无人机,当初攻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