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不是伤。\"林婉儿按住小腹,那里的热度透过布料灼着他的掌心,\"是召唤,越来越清晰。\"她的声音发颤,却带着种奇异的坚定,\"像......像有人在喊我的名字,用我娘教我唱的摇篮曲调子。\"
暗河上方传来夜枭的啼鸣。
秦千风刚要说话,前方岩壁突然传来石块滚落的声响。
他迅速将林婉儿推到身后,剑指来处——那里蜷缩着个灰衣修士,左肩衣服被撕得粉碎,露出大片青紫色的瘀斑,正捂着心口剧烈咳嗽。
\"别......别动手。\"修士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沾着血污,\"我被命契反噬了,跑不动了。\"他的声音沙哑,却让秦千风心口一跳——那声音里混着命轮崩塌时,那些光点碎裂前的嗡鸣。
林婉儿绕过秦千风,蹲在修士面前,指尖按上他腕脉。
她的眉峰渐渐拧紧:\"命契在啃食你的魂魄,再晚半个时辰......\"
\"救他。\"秦千风突然开口。
林婉儿抬头看他,他指了指修士胸前的玉佩——那是块半透明的玉,里面缠着缕金色命流,和他在命轮里见过的、那些被困光点的命流一模一样。
林婉儿取出银针,在火折子上烤了烤:\"忍着。\"银针扎进修士大椎穴的瞬间,他痛得闷哼,一缕黑气从针尾冒出来,散在空气里发出焦糊味。
秦千风守在旁边,剑未入鞘,目光扫过暗河上下游——他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谢谢。\"修士缓过气,扯了扯衣襟遮住伤口,\"我叫沈云舟,东荒青冥宗的外门弟子。\"他看向秦千风腰间的黑铁令牌,\"你们打破的命轮,只是万千平行命轮之一。
真正的命运中枢,在极北之地的'命运之海'。\"他咳嗽两声,血沫溅在青石板上,\"那里......那里锁着所有世界的命轨,包括......包括你们原来的世界。\"
秦千风的手猛地收紧,剑柄在掌心压出红痕。
原来的世界——他穿越前的医学院宿舍,白大褂搭在椅背上,解剖课的笔记还摊在桌上,这些画面突然涌进脑海,又被他狠狠压下去。
他盯着沈云舟胸前的玉佩:\"你怎么知道?\"
\"我师父是命运之海的守墓人。\"沈云舟苦笑着摇头,\"他说过,每个命轮崩塌时,都会有'破局者'出现。
你们......\"他的目光扫过秦千风的剑,又落在林婉儿发光的小腹上,\"你们就是这轮的破局者。\"
暗河的水流突然变得湍急,卷着几片不知从哪来的桃花瓣冲过脚边。
林婉儿突然按住额头,命种的热度透过布料灼烧着秦千风的手背:\"它......它在说,往北,往北。\"
\"命纹之声\"的童声就在头顶炸响,这次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刺耳:\"你以为挣脱了牢笼?
不过是从陶罐跳进了瓮里。\"
秦千风抬头,看见暗河上方的岩壁上投着团模糊的影子,像团裹着金纹的黑雾。
他抽出剑指向影子:\"少来这套,我秦千风的命,只有自己能定。\"
\"那就去极北吧。\"影子的声音突然变轻,像风吹散的沙,\"去看看你们要对抗的,究竟是什么。\"
话音未落,影子骤然消散。
暗河重新陷入寂静,只剩沈云舟的喘息声和林婉儿命种的轻鸣。
秦千风扶林婉儿起身,她的脚步虚浮,却硬撑着不肯靠他:\"我没事,真的。\"
\"先出暗河。\"秦千风将她的手塞进自己臂弯,\"去北境,找赵玄策,然后......\"他看向北方,那里的夜空被金色雾霭染得发亮,\"去极北。\"
三人沿着暗河走了约莫半柱香,前方终于透出天光。
秦千风掀开出口的石板,冷冽的夜风灌进来,裹着远处雪线的寒意——北境荒原就在前方。
林婉儿踩上地面的瞬间,她体内的命种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照得三人影子在地上扭曲成奇异的形状。
\"那座山......\"她指着东北方,那里有座覆着白雪的山峰,山顶的雪在金光里泛着淡紫,\"它在喊我。\"
秦千风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山尖的积雪突然簌簌滑落,像有什么庞大的东西在雪下翻身。
他握紧林婉儿的手,能感觉到她脉搏跳得极快,快得像要挣脱身体。
沈云舟突然倒抽冷气:\"那是......那是命运之海的坐标山,我师父说过,每座坐标山对应一个命轮世界......\"
\"千风。\"林婉儿的声音里带着他从未听过的颤音,\"我好像......想起来一些事。\"她的眼睛亮得惊人,像藏着两颗星子,\"我娘临终前塞给我的玉佩,就埋在那座山的山脚。
她说......她说那是打开命运之海的钥匙。\"
北方的风突然大了,卷着雪粒打在脸上生疼。
秦千风望着那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