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养分。
林婉儿的手指按在他后颈大椎穴，暖意顺着经络涌进来："
跟着我的呼吸，慢慢"
青铜灯突然爆起蓝焰。
秦千风猛地睁眼。
他看见命碑上的纹路全部亮了起来，像无数条火蛇在爬。
林婉儿的额头渗着冷汗，银针在她指间颤："
有东西在干扰！
"
白璃的剑已经出鞘。
她的命纹在手腕翻涌，麦穗缠剑的纹路闪着金光，整个人像株在暴风中挺立的麦穗："
是原初阴影！
它们还在碑下！
"
秦千风咬碎舌尖。
血腥气漫开时，他想起形意门大长老说过的"
断链纹"
——那是用自身命纹为引，强行切断外来干扰的禁术。
他张开手掌，自由命纹突然迸裂出刺目白光，树根主纹"
咔嚓"
一声断开半寸。
"
阿风！
"
林婉儿的惊呼被风声撕碎。
剧痛像浪潮般淹没他。
秦千风眼前黑，却看见命火的虚影在正中央升起——那是团紫色的火焰，带着股熟悉的青草香，像高尔村春天的麦田。
他伸出手，火焰裹着热流涌进心口，命纹的灼痛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种奇异的充实感，像久旱的土地终于喝饱了水。
"
你终于能看见我了。
"
声音从碑林尽头传来。
秦千风猛地转头，看见阴影里站着道模糊的身影。
那人穿着与他相似的青衫，眉眼却被雾气遮住，只露出嘴角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不等他开口，身影便融进了黑暗，只余下块断裂的命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
结束了？"
白璃收剑入鞘，剑穗上的红绳还在微微抖，"
你没事吧？"
秦千风站起身。
他感觉体内有团火在烧，但不再是疼痛，而是种蓬勃的力量。
他走向那块断裂的命碑，月光正好落在碑身裂缝处——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道新的命纹，纹路扭曲如被风吹乱的草茎，却让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林婉儿凑过来："
这是"
"
不知道。
"
秦千风伸手触碰那道纹路。
指尖刚贴上碑面，碑身突然震颤起来，像在回应他的触碰。
他回头看向白璃，后者正皱着眉检查阵法，又看向林婉儿，她的药囊在风里晃，露出半株干枯的冰魄草——和他答应要寻的那株，像极了。
山风卷着雪粒掠过碑林。
秦千风望着那道新浮现的命纹，忽然想起玄尘子消失前说的话："
你的使命完成了。
"
可此刻他分明觉得，真正的使命，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