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之外派出的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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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t;诱饵？&0t;林婉儿攥住秦千风衣袖，&0t;诱什么？&0t;
&0t;诱我们动摇。
&0t;玄霜的目光扫过众人，&0t;诱你们怀疑自己的选择，怀疑走过的路，最后亲手撕开命运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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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漫上冰原时，秦千风坐在冰窟外的雪堆上。
镜像不知何时坐到他身侧，断厄剑横在两人膝头，像柄沉默的秤。
&0t;你说你是&039;拒绝的结局&039;。
&0t;秦千风望着月亮在冰面上碎成银片，&0t;如果我当初没穿越，现在该在医学院里背《黄帝内经》，对吧？&0t;
&0t;如果当初你没接住那柄断厄剑。
&0t;镜像的声音像片落在他心尖的雪，&0t;如果当初你在镜面长廊选择妥协。
&0t;他侧过脸，与秦千风共享同一缕月光，&0t;如果当初你信了&039;穿越是场梦&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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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千风的呼吸一滞。
穿越后的每个午夜，他都曾对着高尔村的星空怔——解剖课的福尔马林味，实验室的白大褂，真的存在过吗？
还是说，这具十岁身体里的记忆，才是真实？
&0t;你在动摇。
&0t;镜像的声音突然放轻，&0t;你开始怀疑，那个在手术台上累到睡着的医学生，是不是你臆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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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千风猛地转头，却见镜像正望着他，眼里浮着某种悲悯的笑意：&0t;你看，我不需要找破绽。
&0t;他站起身，断厄剑在雪地上拖出一道深痕，&0t;因为你自己，就是最大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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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卷起雪粒，迷了秦千风的眼。
等他眨开泪水，镜像已走到冰窟边缘，背影与他重叠成模糊的影。
&0t;天亮后，&0t;镜像的声音飘过来，&0t;你会想进入意识深渊。
&0t;他顿了顿，&0t;但你最好先想清楚——你要找的，到底是&039;真实的自我&039;，还是&039;你以为的真实&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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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千风摸着掌心烫的断厄剑印记，识海里的封印又松动了些。
这次，那道低语不再是&0t;你是谁&0t;，而是更清晰的、带着他自己声线的疑问：&0t;如果我才是镜像？&0t;
冰原的月光突然暗了一瞬，像有什么庞然大物在云层后睁开眼睛。
秦千风望着镜像消失的方向，喉结动了动——他听见自己心里有个声音在说：明天，必须下深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