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上的黑灰，帕子刚碰到黑灰就冒起青烟：&0t;这东西比普通邪祟毒。
&0t;
&0t;走。
&0t;秦千风握紧火折子，金红与银白的光在掌心交织，&0t;去安福村。
&0t;他记得林墨说过，青牛镇往南二十里有座荒村，是当年混沌退去后第一个被遗弃的村子——或许能找到线索。
安福村的断墙半掩着褪色的春联，门楣上的木牌被雪覆盖，隐约可见&0t;安福村&0t;三字。
秦千风刚掀开门板，就听见后院传来低吼。
他冲进去时，正看见一只黑背妖狼扑向缩在草垛后的少女。
少女穿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裙，头被血粘成一绺一绺，手里攥着半截烧火棍。
&0t;小心！
&0t;白芷的药囊甩过来，里面的止血散迷了妖狼的眼。
沈清漪的玉笛迸出青色剑气，直接刺穿妖狼咽喉。
妖狼倒下时，少女终于松开烧火棍，整个人瘫在草垛上，却还撑着胳膊朝三人磕头：&0t;谢谢谢谢大侠。
&0t;
&0t;你叫什么？&0t;秦千风蹲下来，递过水囊。
少女抬眼时，他注意到她眼尾有颗红痣，像滴凝固的血。
&0t;叶灵。
&0t;她喝了两口水，声音还是颤，&0t;我们村我们村半月前开始有人失踪。
先是王阿婆，然后是狗蛋他们说晚上听见有声音唱儿歌，第二天人就没了。
&0t;她突然抓住秦千风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0t;昨天我看见村东头的老槐树底下冒黑雾，黑雾里有张脸像极了王阿婆！
&0t;
归源印记在腕间烫，秦千风能感觉到地底有股力量在拉扯，像有人在下面拽他的脚。
他与沈清漪对视一眼，后者点头：&0t;去村东头。
&0t;
老槐树的树干上布满裂痕，每道裂痕里都渗出缕缕黑雾。
秦千风伸手触碰树身，归源印记突然暴起，银焰顺着指尖窜进树里。
树身出刺耳的尖叫，黑雾被烧得卷曲着往上涌，露出底下刻满的混沌符文。
&0t;这是封印阵。
&0t;沈清漪蹲下查看，玉笛尖挑起一块碎砖，&0t;符文是倒着刻的，原本应该是镇邪，现在反而成了混沌的养料。
&0t;
叶灵缩在白芷身后，盯着树上的裂痕：&0t;前几日黑雾就是从这儿冒出来的。
我娘说这树是当年高人种的，怎么会&0t;
&0t;高人？&0t;秦千风摸出火折子，火种在老槐树下画出一个圈，&0t;可能是当年封印混沌的修士。
但混沌的根扎得太深，时间久了，连封印阵都被污染了。
&0t;他话音刚落，归源印记里的银线突然窜入手心，在雪地上画出一道闪着银光的符——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纹路，却像刻在骨头里似的熟悉。
&0t;走。
&0t;沈清漪突然拽他胳膊，&0t;天快黑了，傀儡要出来了。
&0t;
返程时，夕阳把雪地染成血红色。
秦千风走在最后，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他回头，看见几个&0t;村民&0t;正从断墙后转出来——他们穿着安福村特有的蓝布衫，腰间系着草绳，可眼睛里没有光，像两团被吹灭的蜡烛。
&0t;阿风哥！
&0t;白芷的声音带着颤，&0t;他们他们是村东头的李叔和张婶！
&0t;
沈清漪的玉笛已经吹响，青色剑气扫过&0t;李叔&0t;的脖子，却只砍出一道白印。
&0t;是傀儡！
&0t;她喊，&0t;混沌力量操控的！
&0t;秦千风握紧火折子，银焰从掌心腾起，比之前更亮更烫。
他挥动手臂，银焰如活物般窜向&0t;村民&0t;，所过之处，黑雾蒸腾，&0t;村民&0t;的身体开始崩解，露出里面缠绕的黑藤。
最后一个&0t;村民&0t;倒下时，一团黑雾从它心口飘出来，凝成模糊的人脸。
那声音像生锈的齿轮转动：&0t;等等大人醒&0t;
秦千风迅摸出怀里的玉简，念动封印咒。
黑雾被吸进玉简的瞬间，归源印记里的银线突然窜入他识海，他听见一声清越的凤鸣，比昨夜更清晰。
&0t;它在等什么？&0t;秦千风盯着玉简，指节捏得白。
沈清漪走过来，伸手按住他肩膀：&0t;等混沌复苏，等原初之焰的弱点，或者&0t;她顿了顿，望向西方天际，那里的云层又泛着不自然的紫，&0t;等某个关键的人。
&0t;
夜风卷起积雪，打在众人脸上。
秦千风裹紧披风，正要开口，突然听见远处传来鸽哨。
他抬头，看见一只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