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其妙”却又“完好无损”地重塑和拔高的。
秦军队伍正在这幽深的山谷中艰难跋涉。
寒风大部分被高耸的山体阻挡,谷底的行进还算顺利。
但一旦遇到山体侧面的隘口,情况就瞬间变得凶险——风速在此处被急剧放大,形成强烈的穿堂风,吹得人脚下发飘,几乎要离地而起。
队伍缓慢地向前蠕动。
010庞大的身躯走在最后,反而因为其惊人的重量和稳定性,在崎岖不平的地面上走得比人类更为轻松。
“你说,这玩意儿能爬上去吗?”
多克用下巴指了指身旁那千丈垂直的峭壁,问米风。
“啊?”米风没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有合适的装备,提前用无人机侦察好路线,往岩壁上打好岩钉,铺设绳路……你懂的,就像专业攀岩那样。”
多克解释道,目光却一直没离开那光滑得几乎无处下手的岩壁。
“千丈绝壁,徒手攀岩?你也许可以试试,”米风果断摇了摇头,“反正我恐高。”
“恐高?”单提兰忍不住插话,“老大,你恐高?那岂不是从来没跳过伞?”
“我哪有那胆子跳伞?”
米风坦白道,“别说这种悬崖了,就是上个几层楼往下看,我都觉得腿软。”
“特遣队里不是也有空降部队吗?”多克好奇地问。
“嗯……是有,”米风点头,“但和我没关系。伞降那些你得去问叶队长,他们正面突击队接触得多。我是搞‘湿活’的,更习惯脚踏实……或者至少是电梯直达,有一次是不得不从楼顶绳降,那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我差点在任务当中哭出来。”
“没事,这方面我可能比他们在行,”多克语气里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我到目前有九百一十次跳伞记录。”
“九百多次?!”米风和单提兰同时惊呼。
这个数字足以让多克去任何一支部队担任顶尖的伞降教官。
如果按一天一次来计算,他需要不间断地跳上将近两年半。
“老子当年的教官可是101空降师出来的,”多克哼了一声,“瞧不起谁呢?”
“哦……101空降师,”米风沉吟了一下,脸色有些微妙,“这他妈不就是现在正在釜洲那边和我们对峙的、佩特手下的精锐部队之一吗?”
101空降师,“啸鹰”,花旗传承了近千年的老牌精锐师团,也是现今花旗军中极少数被允许使用白头鹰作为师旗的荣誉部队。
说到“传承千年”,这本身就是一个类似“忒休斯之船”的哲学问题。
灰色时代绵延九百余年,新秦在废墟上重建,延续了文明的火种;而花旗则经历了多次裂变与重组,早已不是最初的模样。
但这个国家无论怎样变化,其某些核心的秉性,似乎从未改变。
“那你咋不是那里面的?”单提兰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他妈要是‘啸鹰’的人,现在还能在这儿?”
多克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嘘——!”?就在这时,队伍最前方的尖兵突然发出急促的警示信号!
所有人瞬间卧倒,身上披着的白色伪装布迅速与雪地融为一体,整支队伍顷刻间消失在茫茫白色之中。
“嗖——嗖——”
几架战机低沉地掠过山谷上空,看机型是乎浑邪的老式螺旋桨侦察机,似乎正在进行例行巡逻。
说是“老式”,也仅仅是指其飞行速度和高度无法与喷气式战机相比,其搭载的侦查设备却十分先进。
尽管没有全球卫星系统那样强大的支持,它们依旧为乎浑邪的战术网络提供了至关重要的战场视野。
飞机在头顶盘旋了一圈,引擎的轰鸣声逐渐远去。
领头的尖兵极其谨慎地再次仔细观察了四周的天空和山脊线,确认没有其他威胁后,才打出手势。
危机解除。队伍如同白色的溪流,再次开始缓慢而坚定地向北移动。
陈晓一边深一脚浅一脚地在积雪中艰难前行,一边在脑中飞速盘算。
照这个蜗牛般的速度挪下去,就算一切顺利,最快也得五天才能穿越这条该死的山谷。
路上还横亘着两座乎浑邪的军事壁垒,两侧的山脊线上也可能随时冒出敌人的巡逻队或是零散的平民——这地方就像个巨大的漏斗,根本无处藏身,绝不能久留。
更重要的是,徐思远和他的破晓骑等不了那么久。
可是,速度实在提不起来。
两侧的山壁陡峭得连山羊都难以立足,根本无路可绕;而山谷两侧那一望无际、毫无遮蔽的西伯利亚苔原,更是自杀式的选择,一旦暴露,就是活靶子。
他的目光扫过脚下这条相对宽敞的山谷……一个极其大胆、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要不……
他立刻打了个寒颤,强行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不行!绝对不行!这简直是拉着整整三百号弟兄往鬼门关里冲!
他深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