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御史实在是受不了和女子同堂,于是劝谏道:“皇上,祖宗家法,女子不可干政啊!
女子参政,牝鸡司晨,恐生乱象啊!
还请您严惩入朝为官的女子,以正视听啊!”
汉臣们受儒家思想多年,看着眼前的牝鸡司晨的一幕,只觉得头晕脑胀,一句句劝谏的话不要钱的上,但偏偏上面那个领导不予理睬!
看着眼前这个满脸褶子、古板无趣的老头,直亲王的女儿佛尔果春心里一阵厌烦。
她现在的日子可比之前好多了!
见识过外面丰富多彩的世界,谁愿意一辈子被困于后宅啊?
“哼,不就是扯大旗嘛,谁不会呀!”
佛尔果春不屑地冷哼一声,挺身而出,毫不客气地反驳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还祖宗家法,我呸!
姑奶奶我可是宗室,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翁库玛法(曾祖父)说过不允许女子干政?你竟敢篡改我翁库玛法的话,简直是大逆不道,该当何罪!”
一脸正气的老御史见这人还敢胡搅蛮缠,顿时被气得脸色通红,胡须都微微颤抖起来,但他不能不敬皇上,于是强压着怒火,义正言辞地说道:“顺治爷亲自立下碑石,如今还在交泰殿摆着呢!
格格身为宗室女子,应当温婉贤淑,注重礼节,彰显出皇家应有的风范才是!”
佛尔果春冷笑一声,满是不屑的嘲讽道:“呵呵,真是可笑至极!
你简直是老眼昏花!
我翁库玛法说的明明是后宫不可干政!
姑奶奶我可不是后宫的人!
况且,我的行为举止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御史能够随意指责的!
怎么,你这是看不起我阿玛吗?难道我阿玛身为大清直亲王,皇上的长兄,还管教不好女儿吗?你这分明是蔑视皇家!”
御史被这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但又不甘心就这么放弃。
于是看向一旁的直亲王。
莫名其妙成为焦点的直亲王:这真的是本王的佛尔果春吗?这嘴皮子简直是厉害啊!
老子我看这群老头子早就不爽了,一天天为了鸡毛蒜皮的事情告状,乖女儿,干得漂亮!
阿玛支持你!
感受着周围人的注视,直亲王清了清嗓子,说道:“咳咳!
那个,本王觉得佛尔果春说的也没错啊!
大清建国多年,也没人说过不允许女子参政啊!
而且不是在说勇毅侯的事情吗?”
祸水东引的直亲王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点了个赞,他可是知道昭华那张嘴有多厉害的!
简直是死的都能说活了!
老御史,一路走好!
本王一定会为你烧纸的!
昭华听到这话,只觉得直亲王不做人!
不就是想省事吗?哼!
她无所畏惧!
打嘴炮而已,91ho怕91ho!
老御史听到这话,连忙调转枪口,毕竟这勇毅侯只是皇家弃妇,弹劾她扯不上蔑视皇家的罪名,于是继续喷道:“董鄂格格,圣人有言,三从四德,三纲五常为世之根本,你已和离,又怎可抛头露面?这实在是有违圣人之言,你……”
听到这话,昭华也没惯着这老头,直接毫不留情的打断道:“先,请称呼本官为勇毅侯,谢谢!
其次圣人的话御史自己都做不到,又如何能强求本官去遵循呢?这种宽于待己、严于待人的行为,可不符合圣人所言啊!”
老御史一听这人污蔑自己,顿时怒不可遏:“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圣人之言,我何时没有做到?本官一向都是严以律己,宽以待人!”
昭华见这人入了自己的圈套,勾唇笑了笑,毫不留情的嘲讽道:“本来我是想尊老爱幼的,给您留点脸面,但您没给我这个机会,算了,我帮帮您!
我可真是个大好人啊!
这身体肤受之父母也是圣人所言,既然御史大人如此尊崇圣人,那应该严格遵守才对啊!
可为何您这满头黑如今只剩下这么一点儿了呢?还是说御史大人您天生头秃?但我想即使您头秃,这满朝文武总不能都是头秃吧!
御史大人,您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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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大清建国的时候,摄政王多尔衮可是布了剃头令,直接就是‘留不留头,留头不留’,这御史是被逼入绝境了啊!
王爷满臣们:这开的也太大了吧!
这话一出,御史要不承认自己沽名钓誉,要不就是谋反,否则啧啧啧!
这嘴是真厉害啊!
往常御史喷他们,这会被人喷了,他们这心啊,怎么就这么爽呢!
汉臣们:当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们这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但这话不能直说啊!
老御史,你保重!
佛尔果春:我还是太弱了啊!
看看勇毅侯的嘴,我还要多加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