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灭霸……”
他的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其冰冷的光芒，仿佛回忆起了某些久远的画面：“他若真敢来强取豪夺，自然会亲身体会到，为什么当年奥丁会选择将如此危险的东西，存放在我这里，而不是阿斯加德的宝库里。诸位，请回吧。”
奇异博士和王北川眉头紧锁，互相对视一眼，还想再尝试劝说，或是寻找其他突破口，毕竟现实宝石的力量对他们对抗灭霸的计划至关重要。
但苏灿却抬手，果断地阻止了他们。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收藏家，那目光似乎要穿透对方古老的外表，直视其灵魂深处的算计。
他没有再说什么威胁或恳求的废话，只是干脆利落地说道：“好了，此路不通。我们走。”
他的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仿佛刚才激烈的交锋和荒诞的插曲从未发生过。
既然对方搬出了“诚信”原则和奥丁这座大山，明确拒绝了交易，再停留下去已毫无意义，必须立刻执行备用方案。
收藏家的身影如同融入水中的墨迹，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充满珍奇藏品的廊道深处，留下苏灿等人站在空旷的平台上。交涉失败，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几人沉默地回到乌木喉的环形飞船上。
飞船引擎发出低沉的嗡鸣，缓缓驶离了那座建立在远古天神头颅内的、光怪陆离的收藏馆，重新回到了冰冷寂静的宇宙空间。
驾驶舱内，奇异博士斯特兰奇眉头紧锁，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焦虑。
时间宝石在他胸前微微发烫，仿佛在预示着未来的紧迫。
他转向苏灿，声音凝重：“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现实宝石拿不到，灭霸的脚步不会停止。”
失去了一个可能的关键筹码，让他对未来的战局感到担忧。
苏灿操控着飞船，并没有进行远距离跃迁，而是将其驶向不远处的一颗荒芜、死寂的小行星。
飞船平稳地降落在坑洼不平的星体表面，扬起一片永恒的尘埃。
“等。”
苏灿熄灭了引擎，只留下维持生命系统和基础探测的能源，声音在寂静的驾驶舱里显得格外清晰。
“等？”
斯特兰奇有些错愕：“等什么？等到灭霸拿到现实宝石吗？”
“正是等灭霸到来。”
苏灿转过身，目光扫过斯特兰奇、王北川和敖灵，眼神深邃而冷静：“那个收藏家，坦利亚·蒂万，他能从宇宙大爆炸活到现在，搜罗了这么多宝贝却没被人抢光，绝对不止是靠‘诚信’。他必然有我们不知道的底牌和手段。”
他顿了顿，继续冷静地分析：“先让他和灭霸碰一碰。如果他的底牌真的能挡住甚至打败灭霸，那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结果，省时省力，如果……”
苏灿的语气加重：“如果他像我们预料的那样，不是灭霸的对手，被他按在地上摩擦……那等到他们两败俱伤，或者收藏家山穷水尽的时候，我们再出手‘抢夺’被灭霸拿到手的现实宝石，或者从败亡的收藏家废墟里‘捡走’它，岂不是更好？”
一旁的王北川立刻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他粗中有细，明白苏灿的顾虑。
收藏家这种老古董，人脉关系盘根错节，说不定就认识几个宇宙元老级别的“朋友”。
自己这边如果强行动手硬抢，就算能赢，也必然是一场苦战，而且很可能彻底得罪一个古老的势力，后患无穷。
但如果是灭霸动的手，他们再跳出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仅风险小得多，说不定还能让收藏家记他们一个人情，或者至少没那么大怨恨。
但这些算计，涉及到对剧情先知般的预判和更冷酷的利益权衡，显然不适合当着这位本土英雄、至尊法师斯特兰奇的面详细解释。
斯特兰奇张了张嘴，似乎觉得这种“坐山观虎斗”的策略有些不够光明正大，但最终理智压倒了情绪。
他明白，面对灭霸这种级别的威胁，任何可能减少己方损失、增加胜算的策略都值得考虑。
他沉默地点了点头，选择了信任这些神秘的东方盟友。
于是，在这颗死寂的小行星上，乌木喉的飞船如同潜伏的猎手，彻底隐匿了所有能量信号，与黑暗的宇宙背景融为一体。
船内的时间在沉默和等待中缓慢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满了大战前的压抑。
大概两天后。
一直闭目盘坐、仿佛与飞船融为一体的苏灿，猛地睁开了双眼。
他额间那红蓝交织的混元珠印记骤然亮起，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他豁然起身，目光锐利如电地射向观测窗外的某个方向，声音低沉而凝重：
“来了！”
几乎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
嗤啦！
虚无之地外围那平静的宇宙空间，如同最坚韧的布匹被一股蛮横无比的力量猛地撕裂开一道巨大的、不规则的口子，空间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