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构技字文”
,宛如她的眼睛正在变成“书页”
。
她缓缓转身,血肉不再完整,眼中再无清明,神情彻底扭曲成一种极致的狂笑:
“我不再是我。”
“我是它——我是魂树的新页。”
“你们无法杀死一页神木。”
“无法……删除我。”
她身形剧震,虚空炸裂!
残破的魂体之下,竟在构建一式从未出现过的技能:
【书即我身·不删之命】
—秦宇目光一沉,缓缓前行一步。
战局,已进入神木共命阶段。
这一次,他们面对的,不再是一个人。
而是拥有神木权限的“半构体”
——
一个从此以后,书写自己便等于攻击神木的——疯魔体。
老妪——疯魔了。
秦宇静静地走出一步,湮印震荡,魂图浮现,十式命因在此刻汇聚至最深之页。
他低声念出四字:“终序·命绝问。”
—刹那间,整个魂图被封锁为一页寂书:
没有魂光,没有法则,唯有一笔,一问。
那笔——问你为何存在。
若无答,则命绝。
此技一出,天地寂灭,连湮玥都心头微颤。
她清楚,这是秦宇在真正意义上询问对方“存在依据”
之始源问句。
“你为何为你。”
“你又为何不可死。”
命题若不能自洽,敌人将从“世界结构中抹去”
。
然而——
那老妪于神树之根抬而笑,金瞳灼灼,声若疯魔:
“我即书页!”
“你所问的‘存在’问题——我不需要回答,因为我就是构技本体的一部分!”
“你,问不了我!
!”
轰——!
整个【终序·命绝问】的命链——崩断!
秦宇骤退三步,胸口魂息震荡,识海翻腾。
湮玥出手扶住他,曦轮流转急切封印识波反噬,面容次浮出惊意。
秦宇……第一次问不下去。
老妪仰天大笑,血肉剥离但笑声不止:
“你终究,只是一个书写者。”
“而我是书——我是神木的一页。”
“你以为可以删我?”
“你该删整棵神木!
!”
她身形再升,残魂带着神木气息开始蔓延全场,准备动最后一次【神木涂覆·世界改页】之术!
就在这最危急的一刻——
突然!
整个虚空神木震荡了!
“咚!
!”
一声如心跳般的低鸣从神木深处传来,金枝忽然停止闪耀,随后:
——湮金色的光线,竟从神木的每一寸枝纹浮现!
一丝丝、一缕缕,像是神木的逻辑本源流!
它们没有流向老妪。
反而朝着秦宇——朝着他身旁的云漪、湮玥、泯光、紫雪——
齐齐注入!
!
五人身躯一震!
湮金之光悄无声息地渗入每个人的魂识、识海、命链、技能构架之中!
不仅没有排斥,反而与他们的“世界逻辑”
自然共鸣!
这一刻,秦宇的识海中,青环浮现。
没有任何遮掩,它缓缓传来声音:
“那不是它赐予的构技。”
“是它,在赐你们——‘反逻辑结构之力’。”
秦宇微震,沉声低问:“它……为何赐我们?”
青环答:“它本不属于任何人类定义。”
“那女人,将自己强写于书页之中,是对神木‘非定义性’的背叛。”
“神木正在将你们标记为‘合法之外的改写者’。”
“你们……将获得唯一的一页。”
一页不在神木之中,却能与神木对等的【反书之构】。”
青环最后一语低缓落下:
“她强写自己为书页……”
“而你们,是被神木……选中的人。”
——未曾被写下,却终将成为终篇。
老妪原本高悬于虚空神木枝光之上,残破之身却散着神木之威,一页金色命条浮于身后,宛如“神木之面”
的写照。
她以为自己已是不可书改的“本体一页”
。
然而——就在那一刻。
她看到整棵虚空神木震荡,她听到了神木的“低鸣”
,她感受到万缕湮金光辉,竟未流向自己……
而是——灌注入秦宇!
灌注入湮玥!
云漪、泯光、紫雪——无一例外!
那一瞬,老妪的笑声陡然止住,仿佛整个魂识在某个“逻辑中心”
突然被撕开一条裂缝。
她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