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出,一口咬在野猪的后腿上。
野猪吃痛,身子一歪,撞在了旁边的树干上。
王谦趁机把儿子推到一棵大树后面,自己迅装弹。
野猪甩开白狐,调转方向再次冲来。
这次王谦没给它机会,第二枪精准地打进了它的耳根。
野猪又往前冲了几步,才轰然倒地,四肢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王谦长舒一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
他转身查看儿子,孩子虽然脸色白,但眼睛亮得吓人:"
爹,你太厉害了!
"
王谦揉了揉他的脑袋:"
第一枪打歪了,得练。
"
白狐凑过来蹭他的腿,前爪上沾着野猪的血。
王谦蹲下身检查它的伤势,还好只是擦破了点皮。
正当他们准备处理猎物时,不远处的灌木丛又传来动静。
王谦立刻把儿子护在身后,猎枪重新上膛。
没想到钻出来的不是野兽,而是屯里的马贩子巴特尔。
他戴着那顶标志性的狗皮帽子,手里拎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
"
哎哟,王队长!
"
巴特尔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
这大家伙可够猛的!
"
他绕着野猪转了一圈,啧啧称奇:"
这獠牙,能当刮刀使了。
"
王念白兴奋地凑过去:"
巴特尔叔,你看见我爹怎么打的吗?两枪就放倒了!
"
巴特尔哈哈大笑,从布袋里掏出一把奶疙瘩塞给孩子:"
草原上的零嘴,尝尝!
"
王谦用绳子捆住野猪的后腿,准备拖回去。
巴特尔凑过来帮忙,压低声音说:"
谦哥,我刚从科尔沁回来,下个月那边要办那达慕大会,热闹得很!
"
王谦手上动作一顿,状似随意地问:"
都有啥节目?赛马、摔跤、射箭,还有集市。
"
巴特尔挤挤眼睛,"
我听说今年还要表演叼羊,那才叫精彩!
"
王谦心里一动。
他最近正在研究《蒙古秘史》里关于成吉思汗陵的传说,科尔沁草原正是线索之一。
要是能借这个机会去看看"
车马好安排吗?"
他问。
巴特尔拍拍胸脯:"
包在我身上!
我认识牧区的供销社,能弄到介绍信。
"
回屯的路上,王念白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嘴里嚼着奶疙瘩,含混不清地唱着从学校学来的歌谣。
白狐时而跑到前面探路,时而回来蹭王谦的腿。
巴特尔帮着拖野猪,嘴里不停地讲着草原上的见闻。
王谦听着,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草原之行的准备。
刚进屯子,就看见杜小荷站在院门口张望。
见他们拖回这么大头野猪,她先是惊讶,随即皱起眉头:"
不是说春猎要收着点吗?"
王谦把野猪丢在院角,擦了擦汗:"
这畜生伤了一只狍子,还差点冲撞了念白。
"
杜小荷一听儿子差点遇险,立刻把孩子拉到身边上下检查。
巴特尔帮着把野猪挂上架子,杜小荷端来热茶招待。
趁这工夫,王谦溜进屋里,现炕桌上的《蒙古秘史》被人动过了。
书页间夹着的几张手绘地图被摊开,上面用红笔圈了几处地点。
他正看着,杜小荷端着茶壶进来,两人目光一碰,谁都没说话。
傍晚,王谦在院子里处理野猪。
猪皮要完整剥下来硝制,獠牙可以做成装饰,肉虽然有些酸,但腌成腊肉能吃很久。
王念白蹲在旁边看,时不时递个工具。
杜小荷在厨房忙着熬猪油,香气飘得满院都是。
巴特尔临走时,王谦送他到屯口。
"
介绍信的事"
王谦欲言又止。
巴特尔会意地点头:"
放心,包在我身上。
不过"
他压低声音,"
谦哥,你去草原不只是为了看那达慕吧?"
王谦心头一跳,巴特尔却已经笑着摆手走了:"
准备好马鞍就行!
"
夜深了,王谦坐在炕沿翻看《蒙古秘史》,杜小荷在灯下补衣裳。
王念白早就睡着了,怀里还抱着黑皮给的弹弓。
白狐蜷在炕角,耳朵时不时抖动一下。
屋外,春风掠过兴安岭的松林,出沙沙的响声,像是七爷在哼唱那古老的山谣:
"
雪化春来兽出巢,
猎人收套歇弓刀,
莫道深山无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