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碗。
七爷趁机对王谦使了个眼色:"
谦子,去把我药柜第三格的布袋拿来。
"
王谦会意,快步走向七爷家。
路过自家院子时,杜小荷正抱着王守山在喂鸡,见他神色匆匆,投来询问的目光。
"
省里来人了。
"
王谦低声道,"
说棒槌沟死了只老虎。
"
杜小荷脸色一变:"
老虎?不是早就"
"
嘘。
"
王谦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去去就回。
"
七爷家的药柜是个老旧的樟木箱子,第三格果然有个青布包。
王谦刚拿起,突然听见里屋有动静。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掀开门帘——王建国正蹲在地上擦枪,正是那把莫辛纳甘!
"
爹!
您"
王建国抬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别嚷嚷。
"
他拍了拍枪托,"
有人栽赃。
"
原来前几天夜里,王建国巡山时现两个陌生人在棒槌沟活动,背着个麻袋,形迹可疑。
他跟踪了一段,那两人突然开枪,子弹擦着他耳朵飞过。
等他找好掩体准备还击时,那两人已经不见了,只留下几个空弹壳。
"
今早听说死了老虎,我就知道要坏事。
"
王建国把枪放回箱子,"
枪我一直藏着,根本没拿出来过。
"
王谦心头一沉。
这事不简单,明显是有人设局!
回到合作社,七爷已经和赵科长聊上了。
老人接过布包,从里面取出几个香囊:"
进山戴着,防瘴气。
"
赵科长将信将疑地接过香囊,突然话锋一转:"
听说你们屯有个白狐狸?"
王谦心头一跳:"
山里跟来的,不伤人。
"
"
野生动物不该家养。
"
保护站的人插嘴,"
按规定得送到保护站。
"
王念白一听就急了:"
小白是我的朋友!
不能抓走!
"
赵科长笑了笑:"
小朋友别紧张,我们就是看看。
"
七爷的烟袋锅在地上磕了磕:"
领导,不是要去看老虎吗?再耽搁天该黑了。
"
一行人向棒槌沟进。
路上,赵科长详细询问了屯里每户的猎枪情况,王谦一一作答,心里却惦记着那把莫辛纳甘。
如果真被搜出来,麻烦就大了。
快到沟口时,白狐突然从林子里窜出来,拦在路中间龇牙咧嘴。
保护站的人立刻掏出麻醉枪:"
就是它!
"
"
别开枪!
"
王谦一个箭步挡在前面,"
它不伤人!
"
白狐转身跑进林子,不时回头张望,像是在引路。
赵科长若有所思:"
跟上去看看。
"
白狐带着众人绕过主沟,来到一处隐蔽的山崖下。
那里赫然躺着具老虎尸体,已经有些腐烂,但脖颈处的弹孔清晰可见。
保护站的人蹲下检查:"
确实是枪伤,死亡时间在一周左右。
"
赵科长环顾四周:"
奇怪,这地方离现点有两里多地,谁把尸体挪过来的?"
王谦也纳闷。
照片上的背景明明是棒槌沟深处,怎么尸体跑到这儿来了?
白狐突然出急促的叫声,用爪子扒拉着老虎的嘴巴。
王谦凑近一看,虎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闪闪亮。
他小心地掰开已经僵硬的下颌,取出个金属物件——是个弹壳,但不是莫辛纳甘的762,而是更小的556!
"
这是"
赵科长接过弹壳,脸色变了,"
美制16的子弹!
"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八十年代初,这种子弹在国内极为罕见,只有
"
境外偷猎者!
"
保护站的人失声道,"
去年黑龙江那边就抓过一伙,专打老虎卖皮子!
"
事情突然明朗了。
有人杀了老虎,故意嫁祸给牙狗屯,还伪造了现场照片!
赵科长立刻命令保护站的人拍照取证,然后对王谦说:"
王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