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陈同志住进厢房后,七爷把王谦拉到后院:"
这人不对劲。
"
"
我也觉得。
"
王谦压低声音,"
说是地质勘探的,但包里没见地质锤,倒是有个奇怪的仪器。
"
七爷从药篓底下摸出个东西:"
他掉在路上的。
"
是个精致的罗盘,但不是普通的指南针,盘面上刻满了奇怪的符号,指针是蛇形的。
"
寻龙尺!
"
七爷的声音压得极低,"
摸金校尉用的家伙什。
"
王谦心头一震。
摸金校尉——盗墓贼!
"
要不要报告公社?"
七爷摇摇头:"
没证据。
先盯着,看他耍什么花样。
"
晚饭时,陈同志表现得彬彬有礼,还给大家讲了许多广州的见闻。
王念白听得入迷,连饭都忘了吃。
只有白狐始终保持着警惕,蹲在远处不肯靠近。
夜深人静时,王谦假装睡下,实则竖着耳朵听动静。
约莫子时,厢房传来轻微的"
吱呀"
声——陈同志溜出去了!
王谦悄悄跟上,看见陈同志鬼鬼祟祟地向棒槌沟方向走去,手里拿着那个奇怪的罗盘。
白狐不知何时出现在王谦脚边,咬着他的裤腿往另一个方向拽。
"
怎么了?"
王谦低声问。
白狐松开嘴,向屯口跑去。
王谦跟过去,惊讶地现屯口停着辆没开灯的吉普车,里面坐着两个人!
事情比想象的严重。
王谦立刻回家叫醒七爷和王建国。
三人简单商量后,决定分头行动:王建国去公社报信,七爷在屯里坐镇,王谦跟着陈同志进山。
月色如水,王谦借着树林的掩护,远远跟着陈同志。
那人虽然腿脚不便,但在山林中行走却异常灵活,显然受过专业训练。
棒槌沟口,陈同志停下脚步,从背包里掏出个手电筒样的东西,按了一下,出"
滴滴"
的电子音。
王谦眯起眼睛——那是个金属探测器!
突然,白狐的耳朵竖了起来。
不远处的树丛中,传来轻微的"
沙沙"
声。
陈同志显然也听到了,警惕地举起登山杖。
树丛分开,走出一个让王谦毛骨悚然的身影——是那个被山神爷带走的守墓人!
它比上次见时更加憔悴,毛脱落了大半,露出青灰色的皮肤,但那双黄眼睛依然瘆人。
出乎意料的是,陈同志并不害怕,反而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是半块青铜残片,上面刻着蛇形纹路!
守墓人见到残片,立刻跪伏在地,口中出嘶哑的声音:"
主人"
王谦的心跳如鼓。
陈同志竟然能控制守墓人!
难道他和辽代将军墓有什么联系?
"
带我去地宫。
"
陈同志命令道。
守墓人犹豫了一下,指向远处的山崖:"
封了"
"
用这个能打开。
"
陈同志晃了晃青铜残片,"
我知道龙髓还在里面。
"
守墓人浑身颤抖:"
山神怒"
陈同志突然从腰间掏出手枪,顶在守墓人头上:"
带路,否则让你魂飞魄散!
"
王谦知道不能再等了。
他故意踩断一根树枝,出"
咔嚓"
一声响。
"
谁?"
陈同志猛地转身,手枪指向声源。
王谦从树后走出,猎枪斜挎在肩上:"
陈同志,半夜上山可危险啊。
"
陈同志的表情瞬间变了,假笑重新挂上嘴角:"
王队长?这么巧"
"
不巧。
"
王谦慢慢向前走,"
我是跟着你来的。
"
守墓人看到王谦,突然激动起来:"
持符者"
它指着王谦腰间——那里别着七爷给的符咒袋。
陈同志眼中闪过一丝凶光:"
王队长,有些事你最好别管。
"
他的手枪转向了王谦。
千钧一之际,白狐从草丛中窜出,一口咬在陈同志手腕上!
手枪走火,子弹擦着王谦耳边飞过。
枪声在寂静的山林中格外刺耳。
远处立刻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