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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爷的烟袋锅顿了顿:"
你们找错地方了。
这儿只有猎户和野兽,哪来的古墓?"
杨教授从包里取出几张照片:"
这是在邻县现的石刻,上面提到了龙髓和守墓将军。
"
照片上的石刻已经风化严重,但确实能辨认出"
龙髓"
二字。
王谦和七爷交换了个眼神。
小林补充道:"
我们还现,三十年代有个日本考古队在这一带活动过,队长叫佐藤一郎,后来神秘失踪了。
"
七爷突然冷笑:"
不是失踪,是死了。
"
杨教授和小林都愣住了。
七爷深吸一口烟:"
那年我十六岁,亲眼看见佐藤带着人进了棒槌沟,再没出来。
"
他顿了顿,"
后来有人在沟口现了几具尸体,浑身黑,像是被什么毒死的。
"
杨教授若有所思:"
难怪档案里记载得含糊其辞"
他突然抬头,"
老班长,你实话告诉我,这山里是不是真有辽墓?"
七爷沉默良久,终于点点头:"
有,但你们找不到,也不能找。
"
他把青铜剑和守墓人的事简要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山神爷的部分。
杨教授听完,不但没怀疑,反而兴奋起来:"
太有价值了!
这印证了我们的猜想——辽代确实存在一种特殊的长生祭祀!
"
小林飞快地记着笔记,时不时抬头看七爷一眼,眼中满是崇拜。
"
杨教授,"
王谦忍不住问,"
你们考古的也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事?"
"
科学不是迷信,但也要对未知保持敬畏。
"
杨教授推了推眼镜,"
比如你们说的守墓人,很可能是一种遗传疾病,导致身体出现兽化特征。
"
七爷哼了一声:"
那山神爷呢?也是病?"
"
可能是某种罕见的野生动物,被当地人神化了。
"
杨教授笑了笑,"
不过老班长放心,我们不会去打扰它的。
这次来主要是想采集些植物和土壤样本。
"
接下来的几天,杨教授和小林在屯子周围忙碌着。
小林特别爱画风景,常常坐在河边一画就是半天。
王念白对这个会画画的姐姐充满好奇,经常蹲在旁边看。
"
姐姐,你能教我画画吗?"
一天,孩子鼓起勇气问。
小林欣然答应,手把手教他画起了山峦和树林。
王谦路过看到,心里一动——儿子从没对读书认字这么上心过。
第七天傍晚,杨教授宣布工作结束,明天就回省城。
七爷设宴送行,杜小荷和王晴做了满满一桌子菜。
酒过三巡,杨教授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七爷。
"
老班长,这是所里特批的顾问费,请您一定收下。
"
七爷推辞不过,只好收下。
杨教授又拿出个小盒子给王谦:"
听说你家小子喜欢画画,这是一套彩色铅笔。
"
王谦道了谢,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这几天相处下来,他现杨教授和小林是真心做学问的人,和那些盗墓贼完全不同。
但山里的秘密,实在不能全盘托出
临别前,小林偷偷塞给王念白一张画:"
送给你。
"
画上是白狐蹲在河边的情景,栩栩如生。
送走客人后,王谦在七爷家坐了许久。
老人抽着烟,望着远处的棒槌沟出神。
"
七爷,您说杨教授会再来吗?"
"
会。
"
七爷吐了个烟圈,"
但不是来找墓的。
"
"
那找什么?"
"
找答案。
"
七爷的烟袋锅指向心口,"
人这一辈子,总有些事想弄明白。
"
夜里,王谦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见自己站在棒槌沟的老椴树下,树根处冒出汩汩清泉,水中泛着金光。
山神爷站在泉边,手里捧着个光的珠子。
"
持符者"
山神爷的声音在梦中回荡,"
龙脉已稳,但人心难测"
王谦惊醒时,天刚蒙蒙亮。
杜小荷和孩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