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办法了,才出此下策啊!”
杜小荷原本高举着擀面杖,想要给这小偷一点颜色看看,听到他这番话,手突然僵在了半空中,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谦站在一旁,静静地打量着这个小偷。
只见他年纪最多不过十五六岁,身材瘦小,手腕细得像麻杆一样,仿佛风一吹就能倒。
他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脸上也布满了灰尘和污垢,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王谦沉默了片刻,然后默默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米饼子,递给那小偷,轻声说道:“吃吧。”
那小偷像是饿了很久,见到玉米饼子,眼睛都亮了起来,也顾不得许多,立刻接过来,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就在这时,王晴突然出一声惊讶的“咦”
声。
众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过去,只见她指着那小偷的脖子,满脸狐疑地说道:“你脖子上……”
众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小偷脏兮兮的衣领里,露出了一个青铜吊坠。
那吊坠的图案是一条盘曲的蛇,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游动起来。
王建国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死死地盯着那个青铜吊坠,声音有些颤地问道:“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那小偷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河、河里捞的……俺们村挨着濮阳老城……”
王谦和父亲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
白狐如同幽灵一般,轻盈而无声地从上方滑落,动作敏捷而迅。
它的目标明确,径直奔向王念白手中那半块诱人的饼干。
就在白狐即将得手的瞬间,王念白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的手微微一动,但还是没能阻止白狐闪电般的度,饼干就这样被叼走了。
“明天就到郑州了。”
杜小荷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生怕被别人听到。
她的目光落在白狐身上,眉头微皱,显然对如何藏匿这只白狐感到有些头疼。
王谦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突然,车厢里传来一阵骚动。
人们的惊呼声和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原本安静的车厢瞬间变得嘈杂起来。
两个乘警提着大手电,步履匆匆地走了过来。
他们的声音在车厢里回荡:“查票!
都醒醒!”
王建国的反应极快,他迅抓起身边的军大衣,像变魔术一样将白狐严严实实地盖住。
就在乘警走到他们面前时,王建国故意咳嗽了几声,引起了乘警的注意。
乘警的手电光在鼓囊囊的军大衣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对那下面的东西产生了一丝怀疑。
王建国见状,连忙掀开衣角,露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杀猪刀。
“这底下……”
乘警的话还没说完,王建国便抢着解释道:“老寒腿,没办法,这刀是组织上特批给我用来缓解疼痛的。”
说着,他还晃了晃手中的伤残军人证。
乘警看到伤残军人证后,态度立刻变得恭敬起来,他向王建国敬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去。
王谦刚刚松了一口气,上铺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那笑声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有些突兀,让人不禁心生警惕。
王谦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中山装的男人正从铺上探出头来,他的手中把玩着一个与王谦一模一样的青铜蛇坠。
七爷的预言突然在王谦的耳边回响:“此去中原有吉星。”
难道这个男人就是所谓的吉星?
然而,还没等王谦想清楚,白狐在军大衣下突然出了一阵低沉的咆哮,它的尖牙在黑暗中若隐若现,透露出一股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