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几乎听不见,仿佛这个词是从他内心深处挤出来的一般。
天亮时分,县里派来的公安和林业局的人终于赶到了现场。
他们迅展开工作,将吉普车的残骸和那名女记录员一同带走。
然而,周技术员和司机却始终杳无音讯,只在附近现了几片染有血迹的衣料。
三天后,省报上刊登出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某文物走私团伙在兴安岭地区活动时,不幸遭遇野兽袭击,造成两死一伤。
专家在此提醒广大市民,春季是野兽活跃的时期,切勿擅自进入深山,以免生意外……”
王谦默默地将报纸折好,目光落在院子里正开心玩耍的王念白和摇篮里咿咿呀呀的小儿子身上。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周技术员和司机下落不明的担忧,也有对家人平安的庆幸。
这时,杜小荷端着刚出锅的热气腾腾的粘豆包走了过来。
白狐则在阳光下懒洋洋地打着哈欠,似乎对这一切都漠不关心。
突然,一阵悠扬的山谣随风飘进了院子。
那是七爷的歌声,虽然声音不大,但却清晰可闻:“春去也,山依旧,多少秘密土中埋,莫道前路无知己,且看家门福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