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
我儿子呢?"
赵卫东突然狞笑:"
你猜?"
王谦心头一紧,猛地回头——山路上,三个打手正拖着个挣扎的白影往林子里跑!
是白狐!
更可怕的是,王念白被绑在白狐背上,嘴里塞着布条,出"
呜呜"
的哭声!
"
念白!
"
杜小荷的尖叫撕心裂肺。
王谦刚要追,赵卫东突然抱住他的腿:"
跑啊!
你儿子马上就能和狐狸一起变标本了!
"
"
砰!
"
枪声响起。
赵卫东不可置信地低头——自己胸口多了个血洞。
杜小荷举着的猎枪枪管还在冒烟,眼神冷得像冰:"
这一枪,为我儿子。
"
王谦顾不上补刀,疯般冲向林子。
可刚跑出几步,就听见一声熟悉的呼哨——是七爷的暗号!
"
哗啦!
"
林子里突然飞出十几张渔网,精准地罩住那几个打手。
白狐趁机挣脱,叼着王念白的衣领往山崖上跑。
"
拦住它!
"
刀疤脸举枪瞄准,"
那是五千块钱!
"
千钧一之际,一道白影从崖顶飞跃而下——是母狼!
那只被王谦放生的独耳母狼,狠狠咬住刀疤脸持枪的手!
枪声炸响,子弹打偏。
白狐趁机钻进岩缝,消失不见。
王谦冲到岩缝前,听见里面传来儿子带着哭腔的喊声:"
爹!
白狐在流血!
"
他扒开灌木,眼前的景象让他呼吸停滞——白狐侧卧在石台上,腹部有个狰狞的伤口,鲜血染红了身下的苔藓。
王念白正用小手死死按着伤口,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更让人震惊的是,白狐身边蜷着两只幼崽,其中一只的右爪上,有道熟悉的旧伤
王谦突然明白了什么,颤抖着伸出手。
白狐抬头看了他一眼,黑曜石般的眼睛里竟流下两行泪。
七爷的吟唱声从远处传来,在群山间悠悠回荡:
"
猎人钢枪守正道,
不伤无辜不欺小,
任你金银堆成山,
难买良心一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