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敲铁器!
"
王谦一声令下。
猎人们纷纷掏出铁锅、砍刀、子弹壳,叮叮当当敲成一片。
金属碰撞的刺耳声响让棕熊彻底慌了神,哀嚎着转身就逃,眨眼间消失在密林深处。
"
追不追?"
赵小虎擦着汗问。
王谦摇摇头:"
赶跑就行。
记下位置,回头在这设陷阱。
"
他转向于子明,"
南坡那边怎么样?"
正说着,南面传来几声枪响,接着是野猪凄厉的嚎叫。
不多时,一个年轻猎人跑来报信:"
于哥他们打了两头大野猪!
还有窝小崽子,活的!
"
王谦眼前一亮:"
走,去看看。
"
南坡的灌木丛里,于子明正带人捆扎野猪。
两大三小,母野猪已经断了气,公猪还在挣扎,獠牙上挂着血沫子。
三只小猪崽被关在临时编的藤笼里,吱哇乱叫。
"
这窝畜生昨天拱了狗剩他姐。
"
于子明抹了把脸上的血,"
我们顺着血迹找到老巢。
"
王谦蹲下检查野猪伤口:"
好枪法,都打在耳根子。
"
他看向小猪崽,"
带回去养着?"
"
嗯,养大了取獠牙。
"
于子明咧嘴一笑,"
七爷说野猪牙粉治惊风,给屯里孩子们备着。
"
突然,西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哨声——是黑皮那队出的信号!
众人急忙赶去。
西沟的乱石滩上,黑皮正带人围着一棵倒木忙活。
见王谦来了,他兴奋地招手:"
谦哥!
快看!
"
倒木下藏着个洞穴,洞口散落着碎骨和兔毛。
黑皮那串铁环已经展开,变成个精巧的套索陷阱,牢牢套着只灰狼的前腿。
"
独狼!
"
黑皮压低声音,"
我怀疑就是去年袭击羊群的那只。
"
那狼体型不小,肩高几乎到人膝盖,右眼上一道疤,显得格外狰狞。
虽然被套住,却依然龇着牙,喉咙里出低沉的咆哮。
王谦注意到狼腹部的乳头肿胀:"
是母狼,可能在哺乳期。
"
"
怪不得单独行动。
"
于子明恍然大悟,"
公狼肯定在附近守着狼崽。
"
正说着,树林里传来一阵窸窣声。
众人警觉地举枪四望,却什么也没现。
突然,王念白给的那个小哨子从王谦腰间滑落,"
叮"
的一声掉在石头上。
声音虽小,却像触了什么。
树林深处猛地窜出个黑影——是只体型更大的公狼!
它快如闪电,直扑向最近的黑皮!
"
小心!
"
王谦来不及举枪,抄起砍刀就掷了过去。
砍刀擦着狼耳飞过,钉在树干上嗡嗡直颤。
这短暂的阻滞让黑皮有了反应时间,他一个侧滚翻躲过狼扑,同时拉动了手中的绳索。
"
哗啦"
一声,预先布置的网兜从天而降,将公狼罩了个正着。
那畜生疯狂挣扎,利齿将网绳咬得咯吱响。
"
快!
"
王谦指挥众人,"
把母狼也控制住!
"
当两只狼都被结实的藤条捆住时,太阳已经西斜。
公狼的右后腿有道陈年伤疤,王谦认出那是去年自己设的夹子留下的。
"
是它们没错。
"
他叹了口气,"
去年叼走了赵三家五只羊羔。
"
"
杀了剥皮?"
赵小虎已经掏出匕。
王谦摇摇头,看向那只仍在呲牙的母狼:"
带崽的,杀了小的也得饿死。
"
他沉思片刻,"
带回去关铁笼里,养到小狼能自立再放。
"
回屯的路上,猎人们轮流抬着猎物。
经过一片白桦林时,王谦忽然停下脚步——树下的雪窝里,蜷着三只毛茸茸的狼崽,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
"
果然"
王谦蹲下身,小狼崽瑟瑟抖,出微弱的呜咽声。
黑皮不知从哪掏出个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