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屋里，现杜小荷已经靠在炕头睡着了，手里还攥着没做完的婴儿衣服。
王谦轻手轻脚地给她盖好被子，又往炕洞里添了把柴火。
窗外，零星的鞭炮声还在继续，预示着新的一年即将到来。
大年初一的清晨，王谦被一阵喧闹声吵醒。
推开窗一看，屯里的孩子们已经成群结队地来拜年了，个个穿着新衣，兜里揣着瓜子花生。
&0t;王叔，过年好！
&0t;领头的铁蛋大声喊道，&0t;祝您新年打大牲口！
&0t;
王谦笑着抓出一把糖果分给他们：&0t;好好好，也祝你们学业进步！
&0t;
杜小荷也起来了，换上了一件红色的棉袄，衬得脸色格外红润。
王母给她煮了一碗红糖鸡蛋，非要看着她吃完。
&0t;娘，我吃不下这么多&0t;杜小荷为难地说。
&0t;吃！
&0t;王母不容拒绝，&0t;你现在是两个人不，很可能是三个人吃饭！
&0t;
王谦闻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0t;娘，您确定是双胞胎？&0t;
王母神秘地笑笑：&0t;十有八九。
等老周来拜年，让他再把把脉。
&0t;
正说着，老周果然来了，还带着自家酿的药酒。
给杜小荷把完脉，老周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0t;恭喜啊，确实是双喜临门！
&0t;
王谦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在屋里转了好几圈才平静下来。
杜小荷则摸着肚子，眼中满是温柔。
拜年的人络绎不绝。
七爷带着自己腌的咸菜来了；老赵代表大队送来了慰问品；连巴图都派人送来了草原的特产和给未来孩子的银锁。
中午，王家又摆了两桌，招待来拜年的亲朋好友。
酒过三巡，七爷提议让王谦讲讲去年的狩猎经历。
王谦推辞不过，只好站起来，绘声绘色地讲起了和巴图结拜、猎狼、抓偷猎者的故事。
众人听得入神，不时出惊叹和笑声。
&0t;要我说，&0t;七爷喝得满脸通红，&0t;谦儿是咱们屯最有出息的年轻人！
&0t;
众人纷纷附和，举起酒杯敬王谦。
王谦不好意思地挠挠头：&0t;都是乡亲们帮衬，我一个人能成啥事。
&0t;
饭后，女人们收拾碗筷，男人们则来到屯口的空地上，举行传统的&0t;射年&0t;活动——在树上挂个靶子，看谁射得准。
王谦用七爷送的猎刀砍了根柳枝，削成简易的弓，居然也射得有模有样。
&0t;好！
&0t;众人齐声喝彩。
夕阳西下，欢乐的一天接近尾声。
王谦和杜小荷站在家门口，望着远处连绵的雪山和近处炊烟袅袅的屯子，心中满是幸福和期待。
&0t;谦哥，&0t;杜小荷轻声说，&0t;明年这时候，就是四个人一起过年了。
&0t;
王谦搂住妻子的肩膀：&0t;嗯，我要教他们打猎，教他们做人。
&0t;
远处传来屯里老人哼唱的古调：
&0t;爆竹声中一岁除，
春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曈曈日，
总把新桃换旧符&0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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