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谦赶紧披上衣服去开门。
门外站着两个穿制服的警察，正是白天在饭店见过的那两位。
&0t;同志，打扰了，&0t;年长些的警察说，&0t;例行检查。
听说你们今天跟张老三那伙人起了冲突？&0t;
王谦点点头，把白天的事简单说了说。
&0t;那伙人从派出所跑出来了，&0t;警察压低声音，&0t;我们担心他们来找麻烦，特意来提醒你们小心点。
&0t;
杜小荷吓得脸色白，紧紧抓住王谦的胳膊。
&0t;谢谢提醒，&0t;王谦说，&0t;我们会注意的。
&0t;
警察走后，两人面面相觑，旖旎的气氛全没了。
王谦检查了门窗，确认都锁好后，才回到床上。
&0t;别怕，&0t;他搂住瑟瑟抖的杜小荷，&0t;有我在呢。
&0t;
杜小荷在他怀里点点头，渐渐平静下来。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上画出一道银线。
远处传来哈尔滨站悠长的汽笛声，像一催眠曲。
&0t;谦哥，&0t;杜小荷突然轻声说，&0t;给我唱个歌吧？&0t;
王谦清了清嗓子，轻声唱起了牙狗屯的老调：
&0t;月牙弯弯挂树梢，
小两口儿上炕早。
你搂我来我抱你，
一觉睡到大天光&0t;
歌声轻柔，杜小荷在他怀里慢慢睡着了。
王谦轻轻吻了吻她的顶，也闭上了眼睛。
虽然今晚又没能如愿，但抱着心爱的人入睡，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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