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地,但至死都没松开嘴里的公猪。
剩下的两头年轻公猪见状,立刻四散逃窜,撞得灌木丛哗啦作响。
&0t;追!
&0t;王谦和于子明同时跃起,分头追击。
王谦盯上了一头受伤的公猪,它跑得不快,但路线飘忽,专往灌木丛里钻。
追了约莫二里地,野猪突然一个急转弯,王谦猝不及防,被一根突起的树根绊倒,肋间传来一阵剧痛,疼得他眼前黑。
&0t;操&0t;他咬着牙爬起来,现野猪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串带血的蹄印延伸向密林深处。
远处传来两声枪响,接着是于子明的欢呼声。
王谦循声赶去,看见年轻人正站在一头倒地的野猪旁得意地挥手,枪管还在冒着缕缕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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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t;一枪爆头!
&0t;于子明兴奋地比划着,&0t;李叔教我的绝招!
&0t;
王谦拍拍他的肩,顺手抹了把他脸上的血迹:&0t;好样的。
还有一头呢?&0t;
&0t;跑远了,&0t;于子明擦了擦汗,劳动布褂子后背全湿透了,&0t;追不上。
&0t;
两人回到主战场,眼前的景象令人震撼——黑熊和公猪的尸体纠缠在一起,周围的地面被鲜血浸透,几棵小树被撞得东倒西歪。
另外两头倒地的野猪也已经断了气,眼睛还圆睁着,映着惨白的月光。
&0t;财了,&0t;于子明搓着手,眼睛亮晶晶的,&0t;熊胆、熊掌、野猪肉&0t;
王谦却皱起眉头,蹲下身检查黑熊腹部的伤口:&0t;不对劲。
&0t;他指着那道已经结痂的旧伤,&0t;看这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伤的。
&0t;
李卫国带着几个伐木工人回来了,还推着辆平板车。
看到战利品,老猎人吹了声口哨,花白胡子一翘一翘的:&0t;好家伙,你们这是捅了马蜂窝啊!
&0t;
&0t;李叔,&0t;王谦指着黑熊的伤口,&0t;你见过这种伤吗?&0t;
李卫国蹲下来检查,脸色渐渐凝重,手指在伤疤边缘轻轻按压:&0t;像是被什么铁器捅的最近有人在二道沟打猎?&0t;
王谦摇摇头:&0t;没听说。
&0t;他转向场长,&0t;你们楞场最近有人进山?&0t;
场长连忙摆手:&0t;没有没有,我们只管伐木,不打猎。
&0t;
众人合力把猎物装上平板车。
黑熊太重,需要四个壮劳力才能抬动,粗壮的熊掌耷拉在车沿外,棕黑的皮毛上沾满了泥土和血迹。
于子明自告奋勇要去找跑掉的两头野猪,被王谦拦住了:&0t;天快黑了,明天再说。
&0t;
回楞场的路上,王谦的肋伤疼得厉害,但他咬牙忍着,不想在众人面前显露疲态。
夕阳西下,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远处,楞场的炊烟袅袅升起,工人们站在场口翘以盼。
场长亲自出来迎接,看到这么多猎物,嘴都笑歪了,露出一口黄牙:&0t;王队长,太感谢了!
今晚咱们炖熊肉!
&0t;
王谦摆摆手:&0t;先看看伤员。
&0t;
三个受伤的工人已经包扎好了,最严重的是腿骨折,需要送县医院。
王谦安排场长连夜派拖拉机送人,又叮嘱把野猪肉分给工人们压惊。
晚饭后,王谦独自坐在楞场外的原木上抽烟。
杜小荷给的金疮药效果不错,肋间的疼痛已经减轻不少。
夜风拂过林海,带来松脂的清香,远处传来几声悠长的狼嚎。
&0t;想啥呢?&0t;李卫国拄着拐杖走过来,递给他一缸子烧酒。
王谦接过酒抿了一口,火辣辣的酒液顺着喉咙烧到胃里:&0t;李叔,那黑熊的伤&0t;
&0t;像是被什么铁器捅的。
&0t;李卫国压低声音,花白胡子一抖一抖的,&0t;我怀疑是有人用矛之类的家伙伤的。
&0t;
&0t;用矛猎熊?&0t;王谦皱眉,&0t;图啥?&0t;
李卫国摇摇头:&0t;不清楚。
但最近山里不太平,先是山魈,又是受伤的熊&0t;
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引擎的轰鸣声。
两道车灯刺破黑暗,一辆吉普车颠簸着驶入楞场,车轮卷起的尘土在灯光下翻滚。
车门打开,老周带着两个民警走了下来,手电筒的光柱在众人脸上扫过:&0t;王谦,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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