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的嚎叫。
那声音不像狐鸣,倒像是狼嚎。
猞猁闻声立刻炸毛,头也不回地窜进了林子。
&0t;好家伙&0t;王谦揉了揉白狐的脑袋,&0t;你还有这本事?&0t;
白狐得意地甩了甩尾巴,又蜷回他身边。
王谦忽然注意到它右耳缺了一小块——伤口早已愈合,形状却异常整齐,像是被利器削去的。
重生前他听老猎人讲过,三十年前有只白狐为救一队抗联战士,故意引开日军巡逻队,被子弹打掉了半只耳朵
寒风呼啸,王谦的睫毛很快结了一层白霜。
他掏出干粮啃了两口,又掰了块喂白狐。
畜生的吃相很文雅,小口小口地咀嚼,时不时抬头看看谷里的动静。
日头渐渐西斜,山谷里的光线开始变暗。
野牛群变得焦躁起来,几头公牛不停地在谷口处徘徊。
王谦的心悬了起来——若牛群在援兵到来前离开,这番谋划就白费了。
就在他暗自焦急时,白狐突然竖起耳朵。
片刻后,西侧山路上出现了几个黑点。
王谦眯起眼睛数了数——父亲王建国打头,杜勇军和于得水跟在后面,三人拉着的爬犁上堆满了麻绳和草料。
于子明跑在最前面,手里还挥舞着个布包。
&0t;爹!
这边!
&0t;王谦压低声音喊道,同时挥了挥狗皮帽子。
王建国仰头看见儿子,古铜色的脸上露出笑容。
他转身对其他人比划了几个手势,猎人们立刻散开,像演练过无数次般各就各位。
&0t;给你带了点吃的。
&0t;王建国把布包抛上来,里面是李爱花烙的葱油饼,还冒着热气。
&0t;你娘非让带上,说你在山上肯定饿着。
&0t;
王谦心头一暖,掰了块饼子分给白狐。
畜生小心翼翼地嗅了嗅,才用前爪捧着吃起来。
王建国已经利索地在谷口架起了简易围栏——碗口粗的松木桩子深深插进冻土,中间缠上三层麻绳,每隔半米还挂个铁皮罐子,风一吹叮当作响。
&0t;这能拦住野牛?&0t;于子明一边系绳结一边嘀咕,呼出的白气在眉毛上结了一层霜。
王建国拍了下他的后脑勺:&0t;傻小子,不是拦,是赶!
&0t;他指了指两侧岩壁,&0t;待会儿咱们从上头往下扔火把,野牛受惊肯定往谷口跑。
这些罐子一响,它们就会转向岔路。
&0t;
杜勇军正往草料里拌盐粒和药粉,闻言抬头笑道:&0t;老王这招还是跟抗联学的,当年咱们用这法子抓过日本人的军马。
&0t;
王谦心头一动。
重生前他只知道父亲年轻时打过猎,没想到还有这段经历。
难怪刚才他们配合如此默契
白狐突然竖起耳朵,警惕地看向谷内。
王谦顺着它的视线望去——那头领头的公牛不知何时走到了围栏附近,正用犄角试探着顶撞木桩。
&0t;准备!
&0t;王建国低喝一声,众人立刻抄起火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