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
动机号也磨了，神仙也查不出来。
&0t;
杜小荷端着一碗姜汤进来，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她把姜汤塞到王谦手里，手指冰凉：&0t;喝了吧，驱寒的。
&0t;
王谦这才现，自己的存折和钱都好好地缝在贴身的棉袄内衬里。
他长舒一口气，突然想起什么：&0t;子明呢？&0t;
&0t;在他家躺着呢。
&0t;杜小荷小声说，&0t;脚趾冻伤了两根，不过不碍事。
&0t;
屋外传来一阵嘈杂声，接着是于得水的大嗓门：&0t;老王！
老王！
快出来看！
&0t;
王建国抄起猎枪冲出去，王谦也挣扎着爬到窗前。
屯口的空地上，三匹骏马正不安地踏着蹄子。
马背上驮着三个被捆成粽子的人——正是大车店那三个倒霉蛋，已经冻得半死不活了。
&0t;这&0t;王谦瞪大了眼睛。
于得水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0t;今早巡山时现的，挂在歪脖子树上，跟三个腊肉似的。
&0t;他凑近王建国耳边，&0t;要不要&0t;
王建国摇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王谦一眼：&0t;送公社去吧，就说是咱们屯民兵抓的流窜犯。
&0t;
夜深了，王谦躺在热炕上却睡不着。
杜小荷坚持要守夜，这会儿正靠在他炕边的椅子上打盹，长长的睫毛在油灯下投下一片阴影。
王谦轻轻起身，从炕柜深处摸出个小木匣。
里面是他重生以来攒下的全部家当——两张银行存折，一叠现金，还有刘文龙留下的地址。
他摩挲着存折上烫金的&0t;中国人民银行&0t;字样，思绪万千。
这一世，他绝不会再让家人挨饿受冻，绝不会再让杜小荷嫁给那个县里的混蛋会计，绝不会再眼睁睁看着牙狗屯在九十年代衰败消亡
窗外，二月的寒风卷着雪花呼啸而过。
兴安岭的冬夜依旧漫长，但王谦知道，春天终将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