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承载黄金律法的法环已经破碎,而生命诞生的轮回也已经受到严重的干扰,巨量的灵魂都淤积在黄金树中,死亡,这个原本陌生的概念,已经逐渐回归。”
玛莲妮亚的话语未落,江秉便突然抬头望向了门外。
同时,灵感极为敏锐的女武神同感受到一股异样的气息陡然降临在这个边陲城市之中。
“好浓重的血腥味道。”
玛莲妮亚喃喃道。
天空不知何时突然阴暗了下来,好似有一朵巨大的乌云将众人头顶的天空遮蔽起来。
但所有人都能确定,此刻是晴空万里。
“有人在举行某种仪式。”
‘嗅觉’灵敏的江老板察觉到某些异常。
芬雷则是想起尊腐骑士所言的那名篡权的主谋。
“艾隆梅尔,是他搞的鬼!”
“是与不是,直接去看看不就好了。”
江秉一马当先,却在出门的瞬间,仰头定在原地。
“看来我们有大麻烦了。”
松弛了一路的江秉突然紧张了起来。
仿佛是映衬江秉的言语,响晴薄日的天空却突然下起了雨。
但雨点落在玛莲妮亚白皙的脸上,却突兀地平添了一抹刺眼的艳红。
“是血”
杀人无数的女武神很是肯定的道。
血雨从稀稀落落逐渐变大,直至将眼前的一切染成血红。
等三人进到内堡时,血雨落下的鲜血已经在各种低洼处积累成一滩滩血潭。
而一切的罪魁祸正在站在尸山血海中等待着三人的到来。
不大的广场上,密密麻麻堆叠着大量的尸体。
这些尸体看样子既有玛雷家族的拥趸,也有以堕落调香师为主的反叛者。
但是他们此刻都被无差别的屠杀,尸体被切割出密密麻麻的伤口,放干净鲜血,只为了完成呼唤仪式。
鲜血在凶手身体周遭尤为凝聚,血雨则几乎将他打湿成为一个血人,无处不在的鲜血浸染透他缠绕着尖锐铁棘的猩红甲胄,一张歪斜的金属假面遮住了他的脸,大量的铁棘则是将头盔的所有缝隙撑得满满当当,让人不寒而栗。
这样的装扮,他只要稍微活动下,身躯保准会被铁棘划出无数道伤口。
然而这就是对方所追求之物。
“我主垂怜”
对方就连说话时,都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鲜血黏腻。
“一个全新的容器被送至我主面前,神人玛莲妮亚,你比你的兄长更适合承载我主律法。”
回应他的是一团炸开的血雾。
玛莲妮亚从对方口中听闻到自己兄长米凯拉的消息,几乎是在瞬间陷入狂怒之中。
轻薄的义手刀被她当成重锤挥斩。
而半神的含怒全力出手则直接将血幕斩开一道十几米的空隙。
一扇方形的金属大盾被对方顶在身前,但这记斩击硬生生将这扇厚实盾牌构成的守势斩崩,余势未消的刨开对方同样厚重的甲胄,直接在对方胸膛之上划开一道巨大到足以暴露出所有内脏的伤口。
一个照面,横飞数十米,在血水中如皮球般疯狂翻滚了好几圈的‘铁棘’艾隆梅尔,用自身的惨状证明了‘交界地女武神’这个称号的含金量。
“你把我兄长藏到哪里去了!”
玛莲妮亚横刀喝问,言语中是压抑不住的愤怒。
“呵呵呵…”
“就是这样,伤口,更多的的伤口,让鲜血都流出来。”
本应奄奄一息的敌人却状若无事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无数地面上的鲜血如同有生命般开始向他身躯,他胸膛的伤口,他的四肢百骸中灌入。
“交界地哪个外神是‘渴望’伤口和鲜血的?”
一直观战的江秉突然向身旁的芬雷问。
对方虽然见多识广,但并不能称得上博学,只能迷茫的摇了摇头。
鲜血的融入让本该致命的伤口飞愈合,瞬间只留下一道并不起眼的疤痕作为证明。
“说,我兄长在哪里!”
面对质问,艾隆梅尔则狂笑着抬起了手中抢夺而来的玛雷行刑剑。
满是鲜血的地面瞬间被踩踏出一片空隙,玛莲妮亚爆裂的冲制直刺直接将对方所有的反抗化为泡影,用以格挡的盾牌被她以炉火纯青的技巧驱使的义手剑直接捅穿,并干脆的将盾牌后的身躯同样捅了个透心凉。
但是一切又好似倒带一般,被重创的伤口在血雨和鲜血的浇灌下,飞愈合。
“玛莲妮亚,与玛丽卡一般的神人,你为何不放弃抵抗,拥抱‘无形之母’呢,你既然已经放弃了腐败,又为何不投入我主的怀抱呢。”
“我主是如此慷慨,如此伟大。”
鲜血之雨越的大了,疯狂的砸在所有人的身躯之上。
玛莲妮亚自然也不能免俗。
她敏锐的感觉到这血液不光黏在她的皮肤之上,同时还在不住向她体内,向她的灵魂深处蔓延。
名为无形之母的外神搞这么大的阵仗,自然不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