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这方子上多了一味药。”丫鬟雪雁连忙对贾琮说道。
“原本人参养荣丸里并无长青这味药,可这方子上,却多了长青。”
听到雪雁的话,贾琮拿着方子走到王夫人面前问道:“二太太,您可知晓人参养荣丸方子的事?”
“能否解释一下,为何这方子上会多出长青这味药?”
听了贾琮的话,王夫人并未慌乱,反而从容地饮了口茶。
“我平日里可不管这些琐事,都是凤丫头在操持。”“有什么事,你该去问凤丫头。”
王夫人轻飘飘几句话,轻易地将责任推卸。王熙凤听得脸色铁青。
她再愚钝,也听出这是想让自己背锅。凤辣子岂会善罢甘休。
当即反驳道:“二太太,您不知情,我亦不知情。”“难道方子上的字,是凭空冒出来的?”
“往常啊,府里药物的采购,全是金锁儿一手操办。”王熙凤直指要害,凤辣子的本色尽显。...
她倒要瞧瞧,这位二太太如何狡辩。
听了王熙凤的话,贾赦面色铁青,沉声问道:“老二媳妇,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说不明白,我便叫王子腾来。
“好好讲讲你们王家的规矩!”
提及哥哥王子腾,王夫人眼神一凛。
若不是贾赦从中作梗,哥哥王子腾早坐上京营节度使的位子了。哪会只混到个五城兵马司的官职。
王夫人语气森然:“大老爷,我王家再不济,也是县侯门第,哪像有的人,续弦竟是丫鬟出身。”
王夫人话中带刺,贾赦眼神更冷。
这明嘲暗讽的,分明是在说大房夫人邢氏。
原配离世后,贾赦偶然间娶了邢氏。
可邢氏原是丫鬟,这也是贾母瞧不起大房的原因之一。堂堂荣国府承爵人,竟娶了个丫鬟做续弦。
说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贾赦猛地一拍桌子:“让你解释下毒之事,你扯这些有的没的干啥?”“莫非是心里有鬼?”
见贾赦发怒,王夫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承爵又怎样,续弦还不是个丫鬟,住马棚边儿上。
见王夫人沉默,贾赦转向贾琮:“三儿,你去把那丫鬟拿下,送京兆尹大牢。
“我倒要看看,她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贾赦的话语如冰,金锁儿浑身一颤。没想到贾赦竟如此心狠。
就凭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要将自己送进大牢。贾琮刚要吩咐林之孝动手,却被王夫人拦住。
“我看谁敢动她?!
“金锁儿是我娘家陪嫁的丫鬟,你们这是不把我王家放在眼里吗?”
听王夫人搬出王家,贾琮毫无惧色。
王子腾?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有老爹贾赦撑着,他怕什么。
贾琮走到金锁儿面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拖出荣禧堂。贾宝玉见状,吓得小脸煞白。
贾琏暗暗给三弟竖了个大拇指。
金锁儿仗着是王夫人的陪嫁丫鬟,在荣国府横行霸道。平日里,下人们都尊称她为金锁小姐。
一个丫鬟下人,竟也自称起小姐来了。贾琏早就看她不顺眼。
今日终于有人能收拾她了。
贾琮将金锁儿拖到荣禧堂门外,对候在门口的林之孝吩咐,狠狠打。
直到金锁儿招供为止。
贾琮的狠话,让金锁儿脸色惨白。
不一会儿,荣禧堂旁的院子里,就传来了阵阵惨叫。半个时辰后,金锁儿已晕死过去两次……
最后实在受不了,说一切都是二太太指使的。说完,便又晕了过去。
得到确切消息,贾琮拖着奄奄一息的金锁儿回到荣禧堂。众人一见金锁儿这副血淋淋的模样,都吓了一跳。
平日里都是养尊处优的,哪见过这等血腥场面。
林之孝提起金锁儿的头发,厉声问道:“到底是谁让你私自改药方的?”
此时的金锁儿已无力说话,只是抬起手,指了指王夫人。
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贾母猛地摔碎茶杯,对着王夫人怒吼。她万万想不到,竟是王夫人擅自改了药方。
来谋害自己的外孙女。
这一来,贾母的威望遭受了质疑。
尽管她的威望,并非首次遭受质疑。但这一回,却是让贾母倍感羞辱的一遭。
“老祖宗,真不是我,我未曾做过啊。”“全是金锁儿栽赃陷害。”
王夫人急忙辩解道。
眼下证据确实,眼见王夫人还想抵赖。
贾琮从容不迫地言道:“金锁儿乃是你的贴身婢女,你竟还敢矢口否认。”“倘若真是这般,你又作何解释?”
王夫人双目赤红,死死地盯着贾琮。
便是眼前这小混账,不单欺负她的宝玉儿。现在连自己都诬陷上了。
“你这小混账,目无尊长,我平日里对你那般关怀,你竟这般待我。”“狼心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