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报社都要开工,拍卖行则要等到初八。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毛线垫,指尖传来暖暖的触感,心里盘算着:等香港这边的事理顺了,就去青岛看比赛,再给弟妹们捎些好吃的。
码头的汽笛声悠悠响起,海风吹起他的衣角,带着咸涩的气息。
远处的维多利亚港灯火渐次亮起,像撒了一海的碎星。
赵国强望着那片光亮,忽然觉得,无论是体校跑道上的脚步声,还是香港街头的叫卖声,都是日子在往前奔,奔得热热闹闹,奔得扎扎实实。
赵国强轻轻拉上仓库铁门,巷口传来几声零星的炮仗响,“砰”
的一声,炸开一团火花,混着远处货轮的汽笛声,倒让这正月初四的香港多了几分烟火气。
他抬头望了望天色,云层薄得像纱,透着点微光,心想这天气倒适合赶路,便放出空间里的车子,朝着报社的方向开去——这车早在他决定回家过年时,就收进了空间,车身一尘不染。
